她这副样子，卫柏还是第一次见。

有点像打翻杯子被抓住的小猫。

可爱死了。

但很明显，谢同学“打翻杯子”了，所以才会无精打采眼神闪躲。

“说来我听听，”卫柏轻轻敲了敲她的头，语气有些无奈，“我听听你都干什么了。”

刷。

谢木蔓抬起头。

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竟然这么容易被看穿是“犯了错”？

该死，她才不是那种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女人！

今天是太过紧张以至于表现在了脸上。

下次一定注意！

被卫柏这么一打岔，她的紧张胆怯不知不觉消散了一些，脸上的热意也逐渐在消退。

鼓起勇气，她看向男朋友的眼睛：“如果我不那么善良，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问题问的，给卫柏都整不会了。

而且这种水平的问题，实在不像是谢同学会问出来的。

但谢同学看起来很不安，所以，他得好好回答才行啊。

“谢同学，你见过黑暗里的萤火虫吗？”卫柏问道。

谢木蔓愣住，轻轻点了点头。

“你觉得自己正在阴影里飞啊飞，但我看到的是一只闪闪发光的萤火虫。”

卫柏伸手，手掌覆在松软的黑发上，继续说道。

“所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那么善良，可我对你的‘不那么善良’有自己的理解。”

谢木蔓完全呆滞。

陷入呆滞状态十秒。

二十秒。

一分钟。

忽然眨眨眼，梨涡深深。

“我不喜欢徐雅。”

卫柏愣了几秒，点头道：“这太正常了。”

不好意思，此时略有些心虚。

拜托，人不应该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心虚，那些跟徐雅有关的傻逼事儿都是“卫柏”干的，跟他没关系啊！

才怪。

但解释不清，不好解释，他还是闭嘴吧。

“她惹我生气了。”谢木蔓继续道。

卫柏低头喝柠檬茶。

好冰，跟他的心一样凉凉的，很安心。

“所以我正在给她添一些……嗯……”谢木蔓微微仰起下巴，“小小的麻烦。”

添点小麻烦啊，那没事了，添就添吧。

“嗯……其实也不算很小，”谢木蔓眨眨眼，声音越来越小，“就是强制她的人身自由，逼她做点她不想做的事情，然后再让她的身体挨点饿受点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