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听出了老农的言外之意,假装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中)拿出一盒“大檐帽”香烟,抽了两根给老农。
“那好,明天我们在梁家村的村口见面。”
“呦,还是‘大檐帽’呢。”
老农没舍得抽,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口袋。
别以为阎解放只给了老农两根烟就显得小气。
这个时候的陆、海、空三军香烟虽然价格并不特别昂贵,但市面上很少见。
所以,谁要是有一根三军香烟,那真的可以好好炫耀一番。
如果阎解放真的给了老农一盒的话,恐怕老农还不敢收。
阎解放提着笼子离开,趁周围没人,把其中两只小兔子送进了农场,然后带着剩下的回到了四合院。
“小兔子。”
看到阎解放回来,阎解旷和阎解娣最先迎了上去。
“你们有空的话拔些草来喂小兔子,等它们长大了就可以吃肉了。”
阎解旷和阎解娣正是贪玩的年纪。
两人连连点头,拔了一些青草来逗弄小兔子。
阎埠贵看着小兔子也很高兴。
尤其是回想起兔肉的味道,更是忍不住流口水。
“解放,你今天…”
阎解放从口袋里掏出了十斤的全国粮票和两包“大檐帽”香烟。
粮票交给了阎埠贵,“大檐帽”则给了阎解成。
“哥,这烟给你,希望能帮你尽快转正。”
阎解成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好运。
“正好最近有几个转正的名额,有了这个我就万无一失了。解放,谢谢你。”
阎解成急忙将两包烟塞进口袋,因为他发现父亲也在盯着那香烟。
“解成,要不咱们一人一…”
“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阎解成打断了阎埠贵的话,捂着口袋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一听就知道阎埠贵在打什么算盘,为了防止被算计,连忙逃走。
直到傍晚快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我们主任说星期一我就可以转为正式员工了。”
晚餐时分,阎解成满面春风地分享了自己的喜讯。
“其实啊…解成,你一包烟就能把事情办妥了…两包烟…未免有点奢侈了。”
阎埠贵还是觉得有些心疼。
他在想,如果自己只送一包烟给主任,那自己的级别是不是也能提升一级呢?
阎解放没有理会有些小家子气的阎埠贵,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工资。
“从下个月开始,一个月就能拿到22.5元了,而且以后还有机会报名考核,升级后工资就更高了。
解放,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阎解放把手里的窝头和分到的咸菜送进嘴里,喝了一口水滋润了喉咙。
“不用谢,我们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互相帮助?”
阎解成喃喃自语。
他看了看于莉,又看了看阎解放。
“解放,你说得对。我们是一家人,应该互相帮助。”
阎解成笑了,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解旷、解娣,你们负责拔草喂兔子。等兔子长大了,就让你娘做红烧兔肉,那味道才叫一个香呢。
兔皮可以给你们做手套,可暖和了。”
阎埠贵给阎解旷和阎解娣画了个大饼,这让两个孩子兴奋地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好好喂养小兔子。
阎家的日子越过越好,其他人也都笑得合不拢嘴。
换猪崽,阎解放的惊讶
周末,阎解放借了阎埠贵的自行车,代价是五毛钱。
梁家村离四九城有四五十里路,所以阎解放打算先坐这个时代的特色“煤气车”到乡下,然后再骑自行车。
至于阎埠贵那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暂时放在农场里就好了。
小主,
所谓的煤气车,其实是因为缺油而产生的替代品。
公交车的车顶上顶着一个大包,里面装的就是煤气。
由于发动机主体不需要太高的温度,就把供油系统进行了改造,让煤气能够进入进气管,与空气混合形成可燃气体进入气缸燃烧。
不过这种产生的动力并不是很足,所以公交车的速度并不快。
如果遇到上坡的情况,司机还需要临时转成汽油制动,等上坡后再改回来。
“去梁家村多少钱?”
“一角钱。”
阎解放将一毛钱递给了售票员,售票员在票板上撕下一张写着一角的橙色车票递给他。
公交车里的乘客并不多,座椅都还没有坐满。
售票员很夸张地撸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手表。
看着其他人羡慕的目光,售票员更加得意了。
“好了,时间到了,我们出发。”
公交司机发动汽车,汽车缓缓加速,向前驶去。
“师傅,等一下!”
这时,后面有一个人追赶过来,大声地呼喊着。
售票员把头伸出车窗外说道:
“时间到了,等下一辆吧。”
他的态度十分强硬,并没有让司机停车的意思。
在这个年代,“八 ** ”非常吃香,他们的身价也要比其他普通工人高一些。
这八 ** 分别是:售货员、驾驶员、话务员、放映员、卫生员、炊事员、广播员、技术员。
公交车司机算是驾驶员,售票员也包含在内。
如果没有出色的驾驶技术,或者足够的人脉和学历,这样的工作岗位是轮不到你的。
而且,如果乘客带的东西多,售票员还可以多收一些车费,这也算是他们隐藏的“福利”了。
公交车行驶了四五十公里的路程,足足花了两个半小时。
这还是因为在四九城外行驶,很少停车的缘故。
以阎解放现在的身体素质,都感觉有点晃悠。
等公交车走远后,阎解放从农场里推出了自行车。
自行车上挂着两个竹篓,每个竹篓里都装了三十斤的白面和大米。
他之所以带这么多东西,是为了在梁家村多换一些山货之类的。
从下车点到梁家村的土路并不平整。
但好在最近没有下雨,道路并不泥泞。
虽然有些尘土,但阎解放用一块碎布做成了口罩,也还能应付。
在梁家村的村头,阎解放看到了昨天的那个老农。
老农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频频向道路远方张望。
看到阎解放到来,老农连忙迎了上去。
“这位就是我们梁家村的大队长梁永波,这位是来自四九城的…”
老农不知道如何介绍阎解放,一时语塞。
阎解放将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说道: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厨师,现在打算继续钻研厨艺,只为更好地服务工人阶级。”
其实三人都知道阎解放说的并不一定是实话,但看着手里的证件确实是本人的没错,于是就将证件又还给了阎解放。
梁永波说道:“先到村支部去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
老农可不想去村支部,他嘿嘿笑着,双手交叉不停地摩挲着。
阎解放掏出原本说好的一块钱递给了他。
老农拿到一块钱后笑呵呵地离开了。
一旁的大队长梁永波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竹篓。
虽然目光热切,但他并没有掀开竹篓的盖子和毡布查看。
来到村支部后,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阎解放刚想要自我介绍就被这个人打断了:
“你是谁我不想知道,反正我们换完东西后谁也不认识谁。一斤猪崽换三斤大米或者白面,你同意吗?”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梁家村的会计,他说话干脆利落,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下用柳条编的篮子提了上来。
篮子里铺着一些稻草,两只黑色绒毛的小猪仔躺在里面。
虽然小猪仔很瘦弱,但看起来还算健康。
“这两只是‘花花’所生猪仔中最健壮的。”会计作出说明。
“那它们现在多重?”
“三斤。”会计回答,实际上它们的重量稍过三斤,但这是喂饱之后的重量,特意为之。
阎解放一手提着竹篓,展示在两人眼前,掀开盖在上面的毡布。
“你们想要白面还是大米?我可以给你们十斤。”
经过短暂商议,梁永波和会计最终决定各取五斤大米和白面。
看着剩余的大米和白面,会计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带来这么多细粮,应该不是来炫耀的吧。”会计开着玩笑说。
阎解放也露出了笑容,“四九城里,什么东西都要票,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更难买到。所以,我想用这些细粮换一些香菇、蘑菇等山货,木耳也可以。干货湿货都行,价格当然会有所区别。”
“那价格如何定呢?”会计问,手扶眼镜,眼神中似乎闪烁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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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照来村里的采购员给的价格,我再给你们提高一成。”阎解放大方地表示。
商定好价格后,会计通过村里的‘大喇叭’进行广播,告知村民们这个好消息。
由于阎解放并没有要那些采购员常收的鸡蛋等物品,所以村民们送来的山货并不多。尽管如此,他还是换到了一些湿货,但竹篓里依然剩下大约二十斤的大米。
此时,一位看似猎户的人走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交谈。
“同志,你看我用这俩东西换你十斤大米,怎么样?”猎户展示了他手中的‘货物’。
阎解放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不是在东北才有吗?这里怎么也有?”
猎户手中的‘货物’是一对花尾榛鸡,一雄一雌,还是活的。要知道,这种被民间称为‘飞龙’的榛鸡,其美味无比,甚至有‘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的美称。
阎解放自然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交换,并随手称了十斤大米给猎户,秤杆高高翘起也毫不在意。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花尾榛鸡,放入竹篓并盖上毡布,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带着这对榛鸡离开,而是悄悄送进了附近的农场。
(注:花尾榛鸡因其鲜美的味道曾一度被捕猎至数量锐减,现已被列为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严禁非法捕猎和食用。请珍爱生命,拒绝非法捕猎和食用野生动物。)
腼腆的秦京茹
离开梁家村后,阎解放骑着自行车慢慢向四九城方向行进。他不确定现在所在的是哪个村庄,只是看见前方有个村落就骑了过去。
还未进村,远远就听见村头传来阵阵喧闹声,许多人聚集在一起。阎解放好奇地骑车凑过去看个究竟,发现原来是村里人围捕了一头下山的野猪,野猪身后还跟着几只小野猪。有人手持扁担不停地砸向它们,现场一片混乱。
“稍等片刻,先别动手。”
阎解放急忙上前阻止。
然而,等到村民们停下来时,仅剩下两只小野猪还在发出微弱的声音。
阎解放拎着这两只小野猪的后腿看了看,然后转头望向人群。
“这两只小野猪,我能用十斤大米外加二十块钱来换吗?我是四九城轧钢厂的员工,这是我的证件。”
阎解放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示意对方检查。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接过阎解放手中的证件看了一眼,然后又递还给他。
“我是秦家庄的村长,你是说愿意用二十块钱和十斤大米来换这两只小野猪吗?”
请注意,两人都用了“换”这个词。
虽然实际上就是买,但这样说起来好听些。
亲朋好友之间的物资互换,并不算是投机倒把。
“对,你们愿意换吗?”
阎解放从竹篓里拿出最后的十斤大米,并掏出了二十块钱。
“换,当然换。”
秦家庄的村长迫不及待地接过大米和钱,然后交到了身后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青年手里。
“这…你看这头大野猪你们要吗?”
村长看向阎解放,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阎解放有些犹豫。
虽然他有足够的钱买下这头野猪(阎解放靠吃软饭,娄晓娥给了他不少钱),但他真心觉得不值。
山里的野猪身上有一层由松树油脂和泥浆构成的“铠甲”,剥起来非常困难。
再加上野猪肉有一股腥臭味,肉质比家猪要嚼不动,阎解放并不太喜欢。
“这个…村长,你们村里有没有电话呢?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打电话问一下厂里要不要。不过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秦家庄的村长也知道自己只是顺便碰碰运气。
阎解放愿意帮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有,村支部有电话。打完电话你可别走,留下来吃杀猪菜。”
村长所说的杀猪菜并非现代东北的那种杀猪菜,而是将野猪的下水以及已经死去的小野猪再加上大量的土豆白菜煮成的。
在六十年代,一般的农民也只有快过年的时候村子里才会组织这么一次吃荤的机会。
“好说好说,先打电话吧,免得肉坏了。”
阎解放笑着答应了,没有拒绝。
村长笑呵呵地吩咐几个壮年将野猪抬回去,其余的人有的烧水,有的刮野猪毛。
小孩子们也不怕生,围着野猪不停地转来转去。
当时的电话还是那种需要手摇发电的“摇把子”电话,想要打电话还需要先通过手摇发电连接到交换机,然后再通过交换机找到你想要通话的人。
而且一般的农村里根本没有电话。
秦家庄有电话,还是占了它距离四九城比较近的光。
“喂,请帮我接通红星轧钢厂采购部。”
阎解放首先向交换机的话务员说明了他要打电话的目的地,然后话务员才将两个电话接通。
“我是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科长林宇,请问你是哪位?”
电话终于接通了,林宇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我是阎解放,我现在在秦家庄。秦家庄的村民们猎到了一只两百多斤的野猪,想问问我们轧钢厂是否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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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我马上就过去。在我们到达之前,千万别让其他人把野猪肉买走了!”
林宇显得非常兴奋。
轧钢厂里有近万名员工,从肉联厂分配来的肉根本就不够用。
这也是为什么采购科每个人每个月都要定量供应的原因。
另外,虽然只有阎解放通知了红星轧钢厂,但很快其他的工厂也会得知这个消息。
阎解放挂断电话后,向旁边的村长点了点头。
“轧钢厂的人很快就会过来。”
“好啊,太好了。”
村长也显得非常高兴。
有了这头野猪,他们就可以换取一些村里需要的东西了。
阎解放走出村支部时,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服的小姑娘羞涩地走到了他的身边。
“那个,你是红星轧钢厂的吗?我堂姐也在轧钢厂工作,前两年我姐夫出了事故,我姐就接替了他的工作。
对了,我姐叫秦淮茹,你认识她吗?”
“秦淮茹?她和我住在一个四合院里。我叫阎解放,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我叫秦京茹。”
秦京茹感到有些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阎解放。
【果然是她。】
与剧中的秦京茹相比,现在的秦京茹头发有些干枯,身材也比较瘦小。
不过她的鼻梁高挺,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而面色苍白,但五官依然清秀可人。
“我堂姐嫁到了城里,我一直很羡慕她。听她说城里的生活有多好,我就特别向往。
那时候我才六七岁,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像她一样嫁到城里去。
阎…阎解放同志,你…你结婚了吗?你看我怎么样?”
秦京茹早就听说阎解放是轧钢厂的厨师(证件上有写),所以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向他表白。
阎解放也没有想到秦京茹会这么直接地向他表白。
其实阎解放有些忽略了这个时代农村人想要成为城里人的那种渴望。
虽然城市里的工作岗位很少,但毕竟有稳定的粮食供应和收入。
然而农村的情况就不同了。
田地里产出的农作物一部分要交公粮,另一部分才会根据公分进行分配。
但很多时候,农民们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尤其是三年大旱刚刚过去两三年,农村的经济状况才刚刚有所缓和。
“我嘛,还没结婚呢,只不过我今年才十八岁,还没到法定年龄。”
“足够了,我们村里十六岁都有人当妈了,我今年都十六了。”
秦京茹迫不及待地回答道,然而看到阎解放笑盈盈地注视着自己,她的双颊不禁更加红润。
阎解放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轻轻放入秦京茹的手中,并温柔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等你到了十八岁,我二十岁,如果你还愿意,就来找我吧。”
阎解放渐行渐远,秦京茹大声地呼唤着询问他。
“那我能去四九城找你玩吗?”
“当然,到时候我请你吃烤鸭。”阎解放回头应道。
偶遇梁拉娣,乘胜追击
四合院里人来人往,如今能与阎解放相匹配的,似乎只有秦京茹。
秦淮茹虽然诱人,但如今的她如同吸血的寡妇;娄晓娥未来或许会离婚,但家庭背景是个大问题;何雨水则绝不可能嫁给四合院里的人,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冉秋叶和于海棠,一个未经世事、性格单纯,另一个在特殊时期过于闹腾,都不适合阎解放。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秦京茹身上。
有人或许会说,秦京茹被许大茂的甜言蜜语和糖衣炮弹轻易攻陷,甚至在许大茂还未离婚时就成了第三者。
然而,这些人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进城、成为城里人的那种深切渴望。
就像是《人是铁》中的崔大可,明明在农村也能过得不错,但他却费尽心机想要成为城里人。
在他们看来,只要成为了城里人,就不用再担心每天忍饥挨饿、朝不保夕的生活。
阎解放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秦家庄,远远地还能看到秦京茹站在那里向自己挥手。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阎解放才悄然进入农场之中。
他来到养殖区,将两头野猪收入囊中,然后开始饲养一头野猪。
此时养殖区已经颇为热闹,有百来只鸡、二十只花尾榛鸡、两头黑猪以及新加入的一头野猪。
虽然种类繁多,但它们之间并不会互相干扰,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它们隔开。
种植区也增添了许多新物种,各类菌菇木耳以及从山里移植来的板栗、山楂、榛子等小树苗。
虽然每种数量都不算多,但等它们成长起来后,已经足够阎解放自己食用了。
从农场里出来后,阎解放继续骑着车向四九城的方向前进,竹篓依然挂在车上。
“阎师傅!阎师傅!”
当阎解放骑着车超过一位齐耳短发的女同志时,她在身后不停地呼喊着。
阎解放停下自行车,看着对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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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女同志脸上抹着锅底灰,但阎解放还是一眼就看出自己并不认识她。
“你好,我是梁拉娣,我娘家在梁家村。上午你在梁家村换东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难道这就是【人是铁饭是钢】里的梁拉娣?
我明明穿越到了四合院的世界,怎么梁拉娣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我叫阎解放,梁拉娣同志,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我在红星机修厂工作,那是红星轧钢厂下属的一个分厂,专门负责维修红星轧钢厂的机器设备。
我这不是趁着周末想回娘家借点粮食吗,现在赶回厂里时间有点紧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一段路?”
看着梁拉娣手里那个有些干瘪的布袋,我就知道她并没有借到粮食。
不过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淳朴吗?
路上随便遇到个人,就可以要求搭便车?
阎解放看了看绑在后座上的竹篓,心里有些为难。
“这…没地方坐啊。”
此时阎解放不得不庆幸自己并没有把竹篓收起来。
不然遇到梁拉娣的话,她一定会起疑心的。
“没事,我坐在大杠上就行。”
梁拉娣很自然地坐在了自行车的大杠上,阎解放骑自行车的时候,就像是把梁拉娣搂在怀里一样。
不过梁拉娣身子前倾靠近自行车的龙头,离阎解放的胸口保持了一点距离。
“咕噜~”
梁拉娣的肚子发出了响声。
阎解放把手伸进了竹篓,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馒头。
“还没吃饭吧?快吃吧。”
“给我的?”
看着阎解放手里的白面馒头,梁拉娣有些意外。
问了一声之后,看到阎解放点头,她赶紧接了过来。
但梁拉娣并没有吃,而是塞进布袋里打算带回家给孩子们吃。
“你等我一下。”
梁拉娣小跑着离开,大约十分钟后才回来。
此时梁拉娣脸上的碳灰已经洗干净了,露出了清秀的面容。
当梁拉娣再一次坐在大杠上时,阎解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