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雨墨稍作停顿，不疾不徐地说道：“嗯，这事我确实查过了。”

“上次危急时刻刘家的公司出资了，这才让赵氏集团没有垮台。“

“而且他俩最近正在接洽一些合作项目，看情况是要强强联合。”

“也就是说，如果你执意动手，恐怕要同时对付两个家族。”

周阳冷哼了一声：“正合我意！我不光要打垮他们，还得让他们把属于我的东西乖乖送回来。”

对面沉默了片刻，南宫雨墨忍不住笑了。

“你还是这样子，硬气得很，不过，周先生，”

她话锋一转，“感情的事情，有时候未必需要用这么强硬的手段。”

“与其直面，倒不如让对方痛苦地失去些什么。”

“明天是个好天气，要不我们一起去散散心吧？”

她的声音轻柔，像是一汪清泉涌入心田。

话语里似乎也多了一点不明意味的试探，但她知道这句话或许对周阳而言无足轻重。

果然，周阳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仍是带着一丝冰凉。

“南宫小姐，我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些问题的。”

“赵雪莉的背叛，不是一句散心就能化解的。”

“我必须一意孤行。”

南宫雨墨在电话那头轻轻叹了一声，声音里竟带了几分疲惫的愧疚。

“好吧，未经别人苦，莫劝他人善。是我唐突了。我明天会去布置计划，步步为营，你放心。”

周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冷淡地嗯了一声，紧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久久没有关上，一时竟有些神情复杂。

他想起了不久前见到南宫雨墨的时候，那双曾在战场上百炼成钢的腿，如今因为旧伤而显得有几分纤弱无力。

“她大概是真的在为我操心吧。”

“既然如此，或许可以帮她解惑她的心结。”

“比如，受伤的那一战！”

周阳低声喃喃。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也许还有些事情是必须亲自去面对的。

抬起头扫过窗外，他的视线突然凝住了。

夜空下的街道，一辆加长版的黑色轿车正缓缓驶过，车窗拉开了一道缝隙，他依稀瞥见一个熟悉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