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趣书屋 夏侯纾站在禅房门前,皱着眉头用袖口轻轻拭去额头因为疼痛和惊慌而渗出的细汗。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自若,才轻轻推开禅房的门。 钟玉卿正坐在靠右边的矮几前翻看经书。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

第一卷 护国寺 第15章 禅房花木深

登凤阙 锦瑟轻寒 2397 字 23天前

禅院内花木扶苏,绿意盎然,环境静谧而幽深。禅房中灯火摇曳,如同点点繁星,营造出一种神秘而宁静的氛围。 乐文趣书屋

夏侯纾站在禅房门前,皱着眉头用袖口轻轻拭去额头因为疼痛和惊慌而渗出的细汗。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自若,才轻轻推开禅房的门。

钟玉卿正坐在靠右边的矮几前翻看经书。昏黄的烛光映照着她温婉清丽的脸庞,虽然她努力保持平静,但面色仍显得有些苍白。

夏侯纾的步伐微微一顿,她本能地向一侧挪了挪身子,避免母亲看到她左肩上的伤势。好在她今天穿的是红色的衣裳,又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即使沾上了血污,在摇曳的昏黄烛光下也不是很明显。可即便如此,她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

钟玉卿在与智空大师交谈过后,心中的郁结似乎并未得到舒解。她手中的经书也翻得漫不经心,目光停留在某处,久久未能回神。即便是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未能引起她的注意。

夏侯纾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轻轻唤了声“母亲”。

钟玉卿的思绪终于被打断,这才微微抬起头来,将目光从经书上流转至女儿的身上,柔和中带着一丝迷惘。大概是心里想着事,她并未注意到夏侯纾身上的异样,只是看到她略显狼狈的模样,便以为她又贪玩捣蛋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这孩子,平时在家里任性妄为也就罢了,如今出门在外,怎么还是这般没规矩?”钟玉卿轻轻地责备着,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白天你说太累了,我便让你先回禅房歇息,不许到处乱跑。哪里知道你竟然又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就这么一会儿,你便跑得无影无踪,斋饭也不曾回来吃,活脱脱一匹脱缰的野马。你老实交代,方才又跑到哪里野去了?”

夏侯纾暗暗分析着母亲的话。看样子,母亲并不清楚她的真实去向。于是她偷偷地将目光转向旁边,便见云溪正神态自若地在斟茶,举止间从容不迫。

凭着她们主仆之间相处多年的默契,夏侯纾立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顿时如释重负。

“下午我在屋子里吃了些糕点,便不觉得饿。”夏侯纾满脸殷勤的说,“母亲从前总是跟我们说护国寺有多好多好,我第一次来,甚是好奇,就趁着时间还早出去逛了逛,一睹这寺院的风光。后来我在外面碰到几个小师父在讨论经书,看着十分有趣,我就多待了一会儿。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倒让母亲担心了。”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钟玉卿太了解女儿的性格和喜好了,又怎么会被她三言两语就忽悠过去?

钟玉卿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异常,她轻轻瞥了女儿一眼,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些经书产生了兴趣?”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夏侯纾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解释道,“今天下午我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在禅房里休息,我还看了别人抄录的经书呢!”

说着,她忙不迭地将手中的佛经递给母亲,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钟玉卿接过经书,随意地翻了几页,脸色稍稍缓和。

夏侯纾随后又说:“只是这些经书都太过深奥,晦涩难懂,我看得一头雾水,实在是看不明白。”

钟玉卿闻言,眉头微蹙。她再次将目光落在女儿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既然看不明白,为何还逗留至此刻才回来?”

夏侯纾低头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向母亲,眼中闪烁着坦诚与窘迫,小声说:“母亲,我听说寺中的放生池里,鱼儿与乌龟因食物而起了争执。我一时好奇就去瞧了瞧。谁料那乌龟行动迟缓,而鱼儿却灵动异常,两者相斗良久,无法平息。因此……”

夏侯纾在下山的途中确实经过了那个放生池,池中乌龟肥硕,鲢鱼活泼。这鱼和龟养在一处,可不得争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