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危机骤降

巴黎的秋,仿若一位优雅的画师,用细腻笔触蘸着金黄与暖棕,在城市的画布上肆意挥洒,处处流淌着浪漫与闲适。美院校园里,斑驳的树影宛如精致的剪纸,日光透过缝隙倾洒,为大地铺上一层梦幻的薄纱,若尘世喧嚣都被这温柔光影轻轻拂去。蜿蜒的石子小路旁,秋菊肆意绽放,五彩斑斓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秋日的私语,与不远处古老建筑的灰墙相映成趣,宛如一幅动静相宜的绝美油画。

在画室的一角,我——邵汇,正与同学艾丽沉浸于艺术的绮丽海洋。画架上,一幅未竟之作宛如待放的花蕾,饱含着无限可能。画布中央,一只古董花瓶静静伫立,岁月在它身上雕琢出神秘的纹路,瓶口逸出的几支残花,虽已近凋零,却在光影轻抚下,仿若垂死的舞者,用最后一丝气力诉说着往昔的馥郁,每一片花瓣、每一道褶皱都藏着时光的悄悄话。那花瓶似是从久远的历史中走来,带着中世纪欧洲宫廷的典雅韵味,又仿若承载着东方古老文明的神秘力量,静静凝视它,仿佛能听见岁月的回响。

“邵汇,瞧这儿!”艾丽灵动的声音打破了片刻宁静,她手中画笔恰似灵动的魔杖,轻点向静物,“光线若是从这个刁钻角度切入,主体定会如舞台上的主角,瞬间抓住所有人的目光,你觉得呢?”艾丽那一头浅棕卷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仿若俏皮的精灵,在她光洁的脸颊边轻舞,眼眸中跳跃的火花,满是对艺术赤诚的痴迷。她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米色针织衫,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的颜料,恰似一幅抽象画,下身搭配一条深蓝色的亚麻长裙,走起路来,裙摆轻拂,仿若灵动的水波。

我微微眯起双眸,似品鉴稀世珍宝般细细打量,片刻后,嘴角轻扬,颔首应道:“嗯,确有独到之处。不过,若背景色调能再低调些,为花朵与花瓶搭一座深邃无垠的宇宙舞台,弱化周遭对比,让观众的目光如被磁石吸引,聚焦于这濒死却顽强的美,如此一来,空间感与生命体便能在画笔下相拥而泣。”说话间,我双手在空中轻盈比画,试图将脑海中那抽象的艺术幻境具象化,传递给身旁同样热忱的灵魂。我身着一件素白的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只古朴的银质手链,那是母亲在我离家求学时赠予我的,链坠是一个小巧的梅花造型,此刻,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似在默默给予我力量。

就在这艺术的哲思如灵动音符在空气中跳跃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奏响“叮咚”一声,如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劈开了画室的悠然静谧。我略带歉意地向艾丽投去一抹微笑,指尖轻触屏幕,一封来自香港的加密邮件如神秘的黑匣子弹开,发件人一栏,“吕蒙”二字仿若两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刺入眼帘——那个挂着未婚夫虚名、来自吕氏家族的超级讨厌鬼。刹那间,画室里的暖阳仿若被墨云吞噬,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指尖不受控制地轻颤,点开邮件,一行如霜雪般冷酷的文字扑面而来:“邵汇,你父母、哥哥失踪,事态危急,速回香港。”

同一记重锤砸向心窝,我顿觉天旋地转,手机险些如失控的惊鸟脱手坠地。艾丽敏锐如猎鹰,瞬间捕捉到我神色的异样,她匆忙搁下画笔,莲步轻移至我身侧,玉手轻柔握住我的臂膀,美眸中满是担忧与关切:“邵汇,你这是怎么了?脸色白得像纸。”她的手温热而柔软,此刻却无法驱散我心底涌起的寒意,我只觉周身的血液都似在一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

我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仿似荒芜的沙漠,半晌才艰难挤出破碎的音节:“家里……出事了,我得立刻回香港。”声音仿如风中残叶,颤抖着飘出,眼眶也似被悲伤的浓雾浸湿,瞬间泛红。往昔与家人围坐谈笑的温馨画面如失控的走马灯在脑海中疯狂旋转,父亲戴着老花镜,在书房里悉心钻研古籍,每有新发现便会兴奋地与我们分享;母亲在厨房忙碌,锅碗瓢盆碰撞间,播撒出阵阵诱人的饭菜香;哥哥总是带着阳光般的笑容,手把手教我下棋,在我受挫时给予鼓励。这些画面犹在耳畔、眼前,怎就突然如泡沫般消逝?吕氏家族此时递来这封“催命符”,定是包藏祸心,可血脉亲情如坚韧的绳索,将我死死拽回,我别无选择,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也必须踏入一探究竟。

回宿舍的路上,秋风同悲伤的信使,撩动衣角,却吹不散心头阴霾。我努力平复如惊涛骇浪的心绪,在心底暗自剖析。我,邵汇,身负北宋梅花易数创始人邵雍的血脉传承,家族在风水、堪舆这神秘领域深耕数百年,如参天古木,根基深厚,却也因此招来贪婪者觊觎的目光。吕氏家族多年前与邵氏联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双隐藏在暗处的手,早就悄悄伸向家族世代守护的秘术瑰宝。如今至亲无故失踪,幕后黑手若隐若现,而我脖颈间这枚能开启邵雍遗址的吊坠,无疑是风暴眼中最惹眼的目标。吊坠呈圆形,周边雕刻着精细繁复的花纹,中心镶嵌着一颗幽蓝色的宝石,在微光下仿若藏着无尽的秘密,触手冰凉,此刻却似滚烫的火种,提醒着我肩负的使命如山沉重。

小主,

踏入宿舍,如若踏入尘封的记忆宝盒。行李箱敞开大嘴,静静等待我的抉择。目光扫过那些曾伴我在艺术海洋遨游的雕塑工具,指尖轻轻抚过熟悉的纹路,仿佛触碰往昔炽热的梦想。它们曾见证我在巴黎美院逐梦的每一个日夜,是我灵感的缪斯,如今却只能在仓促间被无奈搁置。我轻轻拈起一把雕刻刀,刀刃在灯光下仿若冷冽的霜华闪烁,往昔用它雕琢梦想的画面如汹涌潮水般扑面而来。那些为艺术忘却三餐、不眠不休的时光,是青春岁月最璀璨的勋章,而今却只能在心底默默珍藏。但此刻,家人的安危仿若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斩断一切杂念。

我迅速收拾行囊,将几件必备衣物胡乱塞入箱中,又小心翼翼贴身挂好祖父在我七岁第一次完成十六掌中诀而奖励给我的吊坠,那微凉的触感仿若家人的轻抚,此刻却似滚烫的火种,提醒着我肩负的使命如山沉重。

我环顾四周,宿舍墙壁上贴满了我平日里的素描习作,从简单的静物到复杂的人物肖像,每一幅都倾注了我的心血,此刻却只能无奈地与它们暂别。

墙上还挂着我‘同学的合影,照片里的大家笑容灿烂,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可如今我却被卷入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不知何时才能重回这简单快乐的时光。窗台边的绿植已有些许枯萎,叶片低垂,像是在为我此刻的境遇哀伤,我走过去轻轻浇了些水,希望它能撑到我归来。

赶赴机场的路上,车窗外的巴黎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我的心却和被囚于荆棘牢笼一样。数次拨通香港家族老宅的电话,听筒中传出的却只有单调的忙音,似若死神的倒计时,不祥预感如疯长的野草,在心底蔓延。

候机大厅里,人潮如涌动的沙丁鱼群,我却仿若置身孤岛。脚步慌乱地来回踱步,双眼仿若被磁石吸附,紧紧盯着登机口显示屏,盼着那更新的信息能如救命稻草般出现。

周围旅人神色各异,疲惫者若被抽干灵魂的躯壳,拖着沉重步伐;喜悦者如振翅欲飞的彩蝶,洋溢着出行的欢快。唯有我,却若被黑暗诅咒,被恐惧与忧虑的恶魔紧紧纠缠。

身旁一位大妈仿若天使降临,她身着朴素碎花衬衫,面容和蔼如春日暖阳,眼中透着质朴的关怀:“姑娘,看你急成这样,是有急事赶回去吧?”她手里提着一个编织袋,袋子里似乎装着一些给家人带的土特产,鼓鼓囊囊的。

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好似在寒冬绽放的残梅:“嗯,家里有点事。”不愿让这萍水相逢的善意被阴霾沾染,我微微点头致谢。大妈似还想说些什么,见我心不在焉,就又坐回座位,仿若一朵静静凋零的花。

总算盼到登机,靠窗落座的我,望向窗外云海,心情却仿若坠入无尽深渊。云层仿若汹涌的白色海浪,肆意翻腾,我却无心欣赏这自然的壮丽。闭目凝神,往昔与吕氏家族的交集如鬼魅般浮现。

忆起幼年初见吕蒙,他那看似温润如玉的眼眸深处,却若暗藏着贪婪的漩涡,现今想来,那家族的野心怕是从那时起便已悄悄萌芽。家族聚会上,吕氏族人仿若狡黠的狐狸,屡屡旁敲侧击打听风水秘术的细节,彼时的我仿若懵懂的羔羊,竟未察觉危险的靠近,如今追悔莫及。当时的聚会大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照在众人脸上,吕氏族人脸上看似和善的笑容,如今想来却满是算计。

飞机落地香港,如踏入另一个未知的战场。我拖着行李箱,若拖着沉重的枷锁,随人流缓缓向外挪动。

刚出通道,仿若踏入恶魔的领地,几个身形壮硕如小山的男子像极狩猎的饿狼,目光不善地将我锁定。为首那人,我一眼便认出,是吕蒙家的管家,一道狰狞伤疤仿若恶魔的印记,从眼角斜贯至嘴角,似一条扭曲的蜈蚣,在黝黑皮肤上仿若噩梦般醒目,单看这模样,便知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他身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西装,将魁梧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脚下的皮鞋锃亮,每走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威严。

“邵小姐,跟我们走,吕少爷候着您呢。”管家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仿如磨砂的钝器,低沉沙哑,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抱紧行李箱,象抱紧最后一丝防线,警惕地后退:“我父母和哥哥呢?他们在哪?”我圆睁双眸,藏着燃烧的火球,直视管家的眼睛,试图从那浑浊的眼眸深处挖出一丝希望的线索。

管家冷笑一声,夜枭啼鸣的声音响起:“到了便知,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身后几个手下仿若被解开缰绳的恶犬,闻声上前一步,摆出威逼的架势,个个肌肉紧绷磐石一样似下一秒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他们上身穿着黑色的短袖 T 恤,肌肉隆起,青筋暴跳,下身搭配黑色的工装裤,腰间别着对讲机,一副训练有素的打手模样。

见他们饿虎扑食般围拢,我怎会束手就擒?慌乱间,目光闪电划过,瞥见旁边清洁推车,上头拖把等工具如若天赐的武器。我猎豹一样出击,疾步冲过去,抄起拖把横于身前如竖起坚实的盾牌,高声喊道:“别过来,你们究竟把我家人怎样了?”愤怒若点燃的火药桶,让我的声音仿若划破夜空的利箭,在空旷通道内久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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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顾客如受惊的鸟群纷纷投来目光,交头接耳,却无人敢上前阻拦。管家有些忌惮,眼神冰冷的箭镞,示意手下莫要冲动。他眯起眼睛审视猎物般打量我权衡利弊,片刻后开口:“邵小姐,这又是何苦?我们奉命行事,您乖乖跟我们走,对大家都有好处。”

我怒目而视,像极怒发冲冠的巾帼英雄:“吕氏家族到底盘算什么?我父母哥哥失踪,是不是你们搞的鬼?”我紧攥拖把,指节仿若被怒火点燃,因用力泛白,心中怒火仿若燎原之火,恨不能即刻逼问出家人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