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几个跟着钱超一起来学车的兄弟,也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目光炯炯地看着这边。
钱获也在其中,他见徐括轻松搞定,压根不需要帮忙,便只是冷冷地站在不远处,双手抱胸,盯着地上的全庆贵。
现在这驾校里,谁不知道他们这帮人是跟着徐括混的?谁敢乱动?
全庆贵在地上抽搐了半天,缓过一口气,抬头怨毒地瞪着徐括,打是打不过了,只能色厉内荏地转向茅坪,嘶吼道:“茅坪!你等着!你纵容外人殴打同事!我要去上面告你!说你拉帮结派,欺负老同志!”
茅坪嗤笑一声,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全庆贵,掏出烟盒又给自己点上一根,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
跟这种人废话,简直是浪费口水。
徐括掂了掂手里的拐杖,随手往旁边一扔,“哐当”一声掉在几米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全庆贵,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想告状?随你。不过,下次再惹我,就不是一脚这么简单了。”
说完,拍了拍茅坪的肩膀:“茅哥,走,咱俩换个地方聊,别让疯狗坏了心情。”
两人说说笑笑,并肩朝驾校办公室走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全庆贵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肚子疼得厉害,腿又使不上劲。
他想喊其他教练或者学员过来帮他捡拐杖,扶他一把。
可他目光扫过之处,那些原本跟他还算熟悉的同事,都假装没看见,要么低头忙自己的,要么远远地躲开。
开玩笑!钱获那帮人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帮了全庆贵,得罪了徐括那帮人,以后还想不想在驾校混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全庆贵硬生生在训练场边的尘土地上躺了大半天!太阳从西斜一直到落下,天色渐暗,他也没能爬起来,更没人敢上前搭理。
那叫一个凄惨!那叫一个丢人!
直到晚上,驾校快关门了,郑兴恰好路过,看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送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