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我高官厚禄位至特进,得封侯之赏位及人臣,享尽了富贵,也见惯了生死。
因而我而死的窦武、陈蕃、刘合、阳球等人不计其数,不是因我而死的王甫、段颎等也见过不少。
他们死了,我能活下来,有运气和皇帝宠幸的原因,更多的,却是因为见惯了斗争和仇杀,比其他人更谨慎,更狠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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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曹嵩点点头,在曹嵩的注视下又摇摇头,相比于儿子曹操,他要“老实”得多。
曹节感觉对牛弹琴一般十分的无奈:“我的意思是张让、赵忠虽然比我更得皇帝的宠幸,也学了王甫和我的狠辣、决绝,却没有足够手腕和才干以得到外臣支持,更指挥不了司隶或军队,保不定关键时刻他们会帆翻船!
王甫虽然比我更狠,却没有那份谨慎,树敌太过,罪名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所以他杀了很多人,最后自己还是死了。”
话说到这么直白,曹嵩终于明白了:“侯爷是要我更谨慎地约束族人,更聪明更狠辣的对付敌人?”
曹节点点头:“你的性格和你亲生父亲一样质朴,要你狡诈狠辣,怕是不行。但同时这也是优点,只要足够恭顺谨慎,不论袁、杨、刘氏宗族,张让、赵忠都不会把你当做主要的敌人。”
换句贬低的话说,在政治斗争中,高居九卿的曹嵩,竟然只是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而他能长年高居大司农的原因,是他除了贪财之外,没有大多数宦官党嚣张跋扈的多树敌的缺点,在很多重大问题上都老老实实不发声。
曹嵩:“那我一定继续谨慎为官,谁也不得罪。”
曹节摇摇头:“这还不够。南阳和沛国曹家至少都贪了数千万钱,这就是罪状!杀头抄家流放的罪状!
等我死后,如果你发现风向不对,赶紧将钱财上缴给皇帝和诸位中常侍。皇帝和常侍们爱财,可保曹家平安!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