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放心,总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出私财。”刘备陷入了沉思,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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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整个平城内外,白茫茫一片。
从兵营回来,老远就听见门口李山、拓跋仁与某人发生了不小冲突。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拓跋仁年龄幼小,声音清脆略尖细。
“我就是来看看。小弟。”另一人声音怪异,大多粗犷,偶尔尖细,仿佛正在换声期。
“忘恩负义,我才不是你小弟呢。”
接下来就是鲜卑乌桓语,刘备听得半懂,身边的拓跋伽罗脸上大变:“竟然是他来了。”
前男友,前相好?
刘备是拓跋伽罗的唯一一个男人,这点毋庸置疑,所以就更奇怪了,半拉、半拽着不愿迈步的伽罗,来到院门口。
一个胡须沧桑,满脸疲惫,穿着厚厚皮毛外衣的汉子,衣服上到处是破洞,惊喜地呼叫:“姐姐,大哥,是我啊!”
拓跋伽罗脸上明显露出不悦:“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许久,刘备终于辨认出来,来人竟是拓跋诘汾:“你怎的变成这个,倒霉样?”没说出来的是,跟叫花子一样。
拓跋诘汾也为现在的窘迫羞愧不已,想着汉人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推金山倒玉柱啪一下跪在覆盖雪的地上,痛苦流涕:“兄长,都是我不对,被迷了眼睛,求你原谅我吧。
大姐,现在部落很苦。草原上乱成一团,大部落化妆成丁零人活着汉人,劫掠小部落,我们部落只剩下两三百人,不到一千牛羊,前几天又下了雪,干草快吃完了,牛羊粪便也烧没了,要再杀牛羊可就连种子也没了,又饿又冷,快要过不下去。”
拓跋伽罗背过脸去,抹了抹眼泪,转过来挽住三弟拓跋仁手臂,神情坚定:“我们是被赶出大草原、赶出部落的流浪者,不再是你的大姐和弟弟,劈成两段的弓,永远不能接上,你走吧,我不想跟你有任何来往。”
实在是被拓跋诘汾的阴谋伤得太深,任他如何求肯、哭诉,都不为所动。
刘备却敏锐发现了其他问题:“你说草原很乱,檀石槐怎不管?” 轻享书库
“自从夏季套马节后,狼王已经大半年没有出现。”拓跋诘汾如同遇到了救星,倒竹筒一般滔滔不绝,但凡刘备感兴趣的,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