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自有记忆起,就跟着乞丐婆婆四处乞讨长大。

年纪小的时候,她被剃掉头发,充作男孩打扮,给婆婆当拐杖。

祖孙俩走街串巷地讨饭。

后来她年岁渐长,婆婆走不动了,她就开始想法子赚钱。

偷过抢过,也做过一些零工,总之就这么磕磕绊绊地长大了。

也不是没有问过婆婆,她的爹娘在哪儿,为何只有她们二人相依为命。

婆婆从不瞒着她,说她是她在路边捡到的,那时候她病得很重,也不知是不是被亲人所抛弃。

她那时候穿的衣裳全都卖掉换钱买药了,唯一剩下的身份凭证,就是一个绣着一把长剑的荷包。

可单凭一个荷包,要在硕大的京城寻到亲人,谈何容易?

阿宝想了想,也没有隐瞒什么,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盈珠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猜测:“可否将那荷包给我看一看?”

阿宝当即从怀中掏出荷包递了过去。

已经洗的发白了,那上头绣的长剑都有些褪色了,但依旧能看出来这荷包的布料名贵,不是寻常人家能用得起的。

而且像荷包这样的贴身物件,女子绣花绣草绣蝴蝶,男子绣竹绣云绣大雁,这绣一把长剑的,倒是很少见。

“阿宝姑娘不若就留在郡主府等等消息?我或许还真有办法能寻到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