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穿微微点头,王越与淮伯拱手一礼。站起身来,又朝各国君王、大夫各自一礼。
于各国君王、大夫的目光中。王越略微整理思绪,徐徐说道:“我的名字叫盖列。各位或许听说过,也有没听说过的,但听说过的,也只是近日来淮上,诸位方得闻之。”
“在此之前,天下无盖列之名号,但这并不奇怪,因为我盖列本是隐居山野无名之人,只因昔日昭襄子大人之恩,此次受其临终所托,为报其恩方有此淮上一行。”
“但昭襄子大人托我淮上来做什么呢?”
说道这里,王越扫过众人关注之目光,道:“或许有人会说,当然是请我盖列来淮上维护陈国在淮上之霸业,也有人说是为了会盟淮上救援盟国申南。”
“但是,我要告诉各位,你们都错了。”
“我就是为了淮上而来,而昭襄子临去之前担心可不是什么陈国霸业,而是淮上盟国之安危。”
“他担心他死后陈国一旦陷入内乱,无力顾及申国及淮上,蔡国必定对申国和淮上有大图谋,并且这个图谋不是什么复霸,而是借复霸之名行兼并灭国之实。”
“此事却叫昭襄子大人临终前不幸言中,如今蔡国汲地兵车已入申南,数千乘兵车竟袭攻盟国象国,或许就在不久之后,就会带着数千乘兵车来淮上。”
“这时或又有人有疑问,问我盖列既未带一军一将,也未带一兵一卒,仅是一人,能救得了淮上安危?”
顿了顿,王越笑了起来:“我可以很清楚肯定的告诉各位,我盖列不能,但同样可以很清楚的告诉各位,能救得了淮上安危的力量,就掌握在你们自己手中。”
“我盖列所能做的,就是将此力量组织起来,然后告诉你们如何去运用他。”
“所以,今日有了此会盟之议。”
“所以,我为淮上五国之盟请了一位可以为淮上带来胜利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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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盖列还带来了昭襄子大人二十年前就试图告诉淮上人的一句话。”
王越大声道:“淮上是淮上人之淮上,淮上人有能力不看任何大国之眼色主宰自己的命运,但他们唯多年卑躬屈膝事大多年,已经无自己站起来挺直腰杆的勇气和自信。”
“淮上人,大声告诉我,值此大国兼并日盛,淮上五国已面临生死存亡的当口,你们能不能挺直腰杆一次,拿起你们手中的戈矛、挥动你们手中的利剑,去斩断大国伸过来的贪婪,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不像焦人忧天故事中的那位焦人,担心自己脑袋上的天随时会塌下来。”
“告诉我,能还是不能?”
“能!”“能!”“能!”淮上大夫齐齐起身。大力挥舞着手臂,齐声喊道。
王越抬手微按。待声音平息:“既是能,那我盖列来淮上的使命就此完结,不日就将离开淮上,但愿在不久的未来,能自山野中哪位访客处得闻淮上战胜击败蔡国之喜讯。”
说罢,他朝各国国君行一大礼,又朝诸大夫拱手道:“各位,且珍重。盖列这就离去了。”
说完就转身离席,周身气旋徐徐展开,带动身躯徐徐升空准备远走。
“等等。”庸王先是一呆,显然从未想过盖列会在此刻就功成身退,然后猛地站起来,问:“盖先生你这是要走?今日救命之恩寡人还未来得及报答,淮上之未来局势,还须先生出谋划策啊,还请先生留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