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也是弘治十一年底最后一次大朝会,先是定太子少保内阁次辅文渊阁大学士李东阳、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程敏政为会试考试官。
内阁首辅刘健报请弘治十一年总概,是岁天下户一千三十万四千七十四户,口五千八十万五千三百七十五。
又吏部上禀,是年田八百二十六万七千九百八十一顷。户部上陈赋米一千八百九十七万石,麦、绵、绢有差。
钞八千八百余万,盐课二百四十九万引。
腊月二十五,天朗气清。也是朱厚炜老师程敏政在弘治十一年最后一次执教朱厚炜。
朱厚炜知晓老师将为明年春闱会试的主考官,也知道明年将会发生着名的唐寅舞弊案,他更相信自己刚正不阿的老师绝对不会配合唐寅舞弊。
至于唐寅是否舞弊,朱厚炜并未和唐寅接触过,不敢妄下定断,但无论如何他都相信自家老师的人品。
可对没发生的事,他真不知该怎么提醒程敏政要防范,昨夜他看了一些书,今日恰好可以询问程敏政。
“老师。”
“嗯。”
程敏政自顾自在讲台上看着书,今年最后一节课,也不再教朱厚炜什么,让小家伙自由学习。
“我昨晚看了曹植的《君子行》。”
程敏政有些意外的看着朱厚炜,笑着道:“殿下在课外还能苦读学问,为师甚为欣慰啊。”
朱厚炜苦恼的道:“可读不懂诶。”
“什么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嫂叔不亲授,长幼不比肩。这是什么意思呢?”
程敏政学问高深,自然信手拈来,他对朱厚炜解释道:“很好理解,曹子建在告诉我们身为君子要典明自身,要学会知礼避嫌。”
“所谓瓜田不纳履,就是在瓜田不要弯腰穿鞋子。在李树下不要举手去整理帽子。因为这会让他人怀疑你是偷瓜偷李的小贼,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嫂嫂和小叔不要亲手递交东西,以免别人背后说道,小辈和长辈不要并肩走,这会让别人觉得小辈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