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机里的间谍也没那么神通广大。他闹不明白我们在唱哪一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个劲儿地“喂喂喂”,没人搭理他。
结果,那条虫子一仰脖,曲项向天,咔嚓一口就把通讯机给咬碎了。
金属壳子在虫嘴里噼里啪啦地冒蓝光,零件、铁钉儿、塑料片满天飞,虫子意识到吃错了东西,疼得直晃脑袋,缩回水里嘶嘶叫唤,那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水面上飘来间谍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和师傅相视一笑。
我们俩的想法肯定也不谋而合:这叫一箭双雕,既解决了虫子,又甩掉了间谍,省得他们再给咱添乱。
“师傅您这手够黑的——人家虫子和通讯机的命也是命啊。”我抹了把溅到下巴的黏液,忍不住笑出声。
“谁让他们先动歪心眼儿,招惹咱们警察的?这叫罪有应得!”齐师傅潇洒地一甩袖子,“走嘞!”
我刚要跟上,突然想起石壁门上的刻字还没看呢!心里顿时空落落的,像丢了重要东西似的。
“徒弟,别回去了,那条虫子可不欢迎你。”齐师傅一把拉住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高清录像机在这儿呢,我刚才瞥一眼就记住了,画给你看。”
仅仅看一眼,就能复原刻字?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只见师傅捡起块石头,蹲地上嚓嚓划拉起来。
等他画完,我低头一瞧,第一个字像雕花的龙舟,中间还有个斜着的“工”字;第二个字像个真核细胞,外头一圈不规则的膜,里头包个空心核。
这俩字是甲骨文,分别是“陇”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