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发出的声音说不出来大,然而在这安静地牢狱中还是显得很清晰,况且容词始终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所以对面一进了人,她就发现了。
对面三个人一声不吭地迈过牢房,看管的狱卒对着跟来的倡女吩咐:“看仔细了,这几个盗贼很是重要,是端世子亲自修书送来看管的。”
其中一个年轻倡女微微疑惑:“这男女尊卑向来不同狱,对面住的可是温国公府的。不会坏了规矩吗?”
“坏什么规矩?这样安排自然有这样的道理,你管什么。”狱卒不耐烦。
“是是,底下人不懂事还望您莫怪。”旁边资历较长的老倡女连忙去拉那女子的袖子,对着狱卒赔罪。
“行了,有些话不知道也不能问,平白给自己添了麻烦。你可要把这几个人给看好了,出了事谁也付不起责。对了,牢城营北边修的水塔最近缺人手,看着要是没什么大碍,这几天就从这里面调几个人出去。知道了没?”
“知道了,知道了。”
几个人说着,脚步声就渐渐地远了。
容词哗然睁开眼睛。
对面三个人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容词,或者是注意到了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锦服男子在牢内扫了一圈,指着铺了草席的石板吩咐:“快,放上去。”
旁边的大汉立马将背上受了重伤的黑衣男子放在石床上,仔细地低头看了一眼,突然脸色微变:“不好了,公子的伤口又流血了。”
锦服男子连忙慌张地走过来,大汉退到一边。
石床上的黑衣男子脸歪向里面,看不清长相,只手臂上似乎有个大伤口。伤口用布条匆匆绑了几下,此刻被动着了,便撕裂了伤口往外不断流血。不一会儿,草席上就染了血迹。
锦服男子有些慌乱,连忙将外套脱下,撕下一块布条。又把黑衣男子手臂上的绑带解开:“快,
把止血药拿过来。”
“是,”大汉连忙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子来,递过去。
“真是的,这群流氓汉敢这样对公子,这就是大齐的待客之道!”锦服男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药打开洒在伤口上,黑衣男子痛苦地皱了皱眉,没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