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天叽叽歪歪就说了这么一些没用的东西吗?锯了公子的手,亏你这女人想的出来。”
容词轻笑一声:“你这人真是奇怪,如此耐不住性子怎么办好事情,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用着急。我既然开口了,就是有办法解这附骨之毒,不然我费什么嘴皮子。”
江蓠一愣,憋下话:“那你快说。”
“这东西不好说,必须要我亲自操作不可。”
两间牢房虽然是对面,可起码相距有两米远,再加上有铁门阻隔,谈什么亲自操作?要是放在平时,江蓠肯定会忍不住大笑。可放在这种时候,人命关天,他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被戏耍的愤怒。刚想发火,却见对面忽然一声清响。
容词眼前的牢房竟然被她轻易地推开了。
“你怎么?”大汉也愣住了。
容词从里面走出来,晃了晃手中的一根细细的簪丝,笑道:“能来这牢房里头,自然有些本事。快把你们家公子搬到门口来。”
幸好这两间牢房在深处,又是拐弯口,不到送饭时间,巡逻的倡女不会轻易过来。不然她自己也不敢冒这个险。
不过有的时候,冒险不在于敢不敢,而在于值不值。
容词走到门口停下,并不把对面的牢门一起打开,而是将簪丝又重新插回头上,指挥两人将黑衣男子搬过来。
连接被她将了两军,江蓠自然不敢再有怨言。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个女子也确实是有些本事。而大汉这个脑子比较单纯的傻大个,却已经被容词给折服了个五体投地了。
女子他跟着公子不是没见过,可这样温婉多才而又自信的姑娘,他从前却还从来都没有发现呢。
容词点点头,说:“把你家公子的手拿出来吧。”
大汉连忙依言让黑衣男子靠在自己身上,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他受伤得那一只手臂,隔着铁门从缝中递出来。
容词蹲下身将黑衣男子的手抓住,方才光线昏暗,自己没有仔细看。再加上对方的脸又是朝着里面。可她现在留了心眼才发现,手中握着的大手指节很大,线条分明,然而却不粗糙反倒显得修长漂亮。
这是一双常年练武而又养尊处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