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达拉差。
这里果然重新恢复了热闹。
不管昨天那图查蓬回去以后怎样禀报,也不管他们上层究竟经过了多么激烈的争讨,总之,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没在这里留下一丝痕迹。
骆卡纳今天早早就守在拳场里。
远远看见吴七,微微欠身双手合十,算是打过招呼。
当毫无阻碍地控制吴七走到上场通道,对手的态度也还算自然,江景虞稍稍松了口气。
往年,这最后一场基本不用比。
因为到最后一场,能站起来的基本就剩下那么一个。
今年,却剩下了吴七、来自金三角的小个子,还有泰国的那位拳手。
三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缠上了纱布。
泰国那位拳手,更是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吴七倚着通道墙壁:“你站都站不稳,不如弃权?”
泰国那位拳手叫“普批拉”,近三十岁,矮壮结实。
想说什么,可“嘶”了声,捂住喉咙上的白纱布。
叫“塔瓦”的金三角小个子也出声:“弃权吧,丢了小命不值得。”
普批拉嘶哑道:“还说我,低头看看你们自己?”
三人互相望望,笑起来。
激烈的音乐声响起,该三人上场了。
大逃杀,没有规则,没有场地,擂台上下,全部可以游走。
三人慢慢上场。
普批拉一瘸一拐的模样也惹得周边观众叫嚣。
“还行不行?为了我们泰国争光!”
“昨天休息了一天,怎么还没恢复?”
也有各自的支持者疯狂吼叫。
“布鲁斯,我全部家产压了你,输了我吊你全家!”
“普批拉,把他们打趴下!”
“塔瓦,塔瓦,他们都是菜鸡,你是拳王!”
裁判挥出小旗——
“chock!”
普批拉和塔瓦脚步微移,换成便于攻击防御的姿势。
成三角对峙的三个人,只有吴七还随意站立。
虽然知道他每次开场都是这副欠揍模样,但轮到自己作为对手时,被藐视的愤怒感还是油然而生。
普批拉与塔瓦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