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三个人。

伊莲恩顺便还将大营地的拉布拉多犬拐了回来。

她叫他“baby”。

刘艺开玩笑,“你是不是还会自称妈妈?”

伊莲恩没回答,但下一秒就抚摸着拉布拉多犬:“宝贝,来,给奶奶亲一口~”

刘艺便又笑问:“你是它奶奶,谁是它爸爸?”

伊莲恩用下巴朝成海骏扬了扬,“他啊。”

江景虞:“……”

刘艺乐不可支,拍着成海骏的大腿哈哈大笑。

等回到营地时已经很晚,停好车,刘艺就往厨房走,去做饭。

说是厨房,不如称呼“做饭的地方”比较恰当。

四面透风的廊下,一个大煤气罐连接小煤气灶。

一口铁锅,一张泛黄的塑料菜板。

旁边自来水管耷拉在塑料盆里。

这就是全部。

“内丁为什么不留我们吃饭?”看着刘艺在里头开火倒油,伊莲恩问。

刘艺:“每个营地的补给都是有数量的,大概两个月补给一次,所以得计划着吃。今天他留了我们吃饭,到后面他们营地的补给就不够了。”

伊莲恩想了一阵:“那忽然多了我,你们的补给……?”

刘艺在铁锅边沿磕了个鸡蛋,“滋啦”入锅:“没事儿,我们营地刚走了一个人,你刚好吃他的份儿。”

说完,刘艺对站旁边扮演门神的成海骏喊:“baby它爸,站着干嘛?剥蒜洗菜啊!”

江景虞无语,只好让成海骏走过去,一颗一颗地剥蒜,又洗菜。

男人蹲在水龙头前,低头认真干这些家务琐事,稍微有些长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看得见有着微微驼峰的鼻。

偶尔出声问刘艺“够不够?”

低沉沉的,带点沙哑,让伊莲恩想起自己以前去草原时候,坐在篝火前听到的马头琴。

伊莲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丝毫没掩饰自己的视线。

就像男人欣赏女人,女人也喜欢欣赏男人。

含蓄的东方文化教导女性要矜持。

但从小受到开放西方文化熏陶的她,没觉得正大光明欣赏一位异性,有什么需要躲藏。

江景虞把剥好的蒜拍碎,正想往碗里放,想起什么,抬头问:“你吃不吃蒜?”

正好与伊莲恩坦率的视线对上。

她没躲开,反而还对他笑笑:“吃,我没忌口。”

夜风拂起她的裙摆,头顶光线落进她的锁骨,就像溶进了一汪阴影。

江景虞顿了顿。

如果开口问“你在看什么”,总觉得不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