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年算法大赛冠军!求调去项目组实习!”

“能不能开放部分代码给高校?我们导师说能带三十个研究生攻关!”

张福全蹲在记分牌旁灌可乐,肘了肘身边的胡笳:“瞧见没?这帮小孩根本不知道要面对什么。”

胡笳望着人群中心的身影:“但他们有我们当年没有的东西。”

“啥?”

“他们无所畏惧 ,有敢把天捅破的疯劲。”

...

第三天中午12点,坂田华兴总部A区,信息安全中心。

老严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吃饭,手机外放着女儿发来的语音:“爸,你们公司的那个大项目上新闻啦!”

他打开女儿转发到微信里面的新闻链接,几分钟后又苦笑着关闭页面。

老严今年已经50岁了,但算不上华兴的老员工,3年前因伤退役,跳出公安系统后进入到华兴信息安全中心督查部,负责华兴内部员工职务犯罪调查、信息安全调查、反舞弊等工作。

作为三十年老刑侦的他,既看不懂技术文档,也不明白战略意义。

但当他在电梯里听到年轻同事讨论“卡脖子”,他总会下意识摸向腰间。

...

晚上九点,蓉城唐都天府云栖,楼高层天台上。

陈默靠着冷却塔坐下,远处城市灯火美得很迷人。他手机震动,收到苏新宇的邮件:【已协调杭城研究所欧拉团队,明日对接操作系统内核开发。】

身后铁门吱呀作响,胡笳拎着两罐啤酒过来:“听说项目组收到了财务部老蒋的调岗申请?是总部财经管理部下面应付团队里面那个还有三年退休的蒋庆国?”

“是他,他说他能帮我们测试系统容错极限。”

易拉罐拉环崩开的轻响中,陈默突然说:“其实我现在忽然开始害怕。”

“怕失败?”

“老蒋有腰伤,他是早年间毛里求斯共享中心第一批会计,那时候开荒遇上大规模手工对账落下的腰伤。” 陈默顿了顿。

“我是怕辜负了这些拿命在拼的人。”

胡笳呆呆得看着陈默的脸,却发现对方脸上竟露出许久未见过的迷茫神色。

随后又望向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某个瞬间仿佛看到无数光点汇成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