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见怀袖这竟然有一只.俨然与康熙昭仁殿内的是一对儿.心中顿时嫉火燎原.
怀袖始终面色宁和.垂目静立.翦月此时恰巧端了茶盘进來.见宝兰对着怀袖大喊大叫.不明所以.只得侍立在旁侧.
宝兰见怀袖不理会自己.更无处撒气.怒咤道:“哼.你的那些事儿.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你以为万岁爷一时多看了你几眼.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可以为所欲为.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堂堂的公主师.还以为自己已经入住后宫了么.哼.不嫌害臊.既想当**.又想立牌坊.”
怀袖耳中灌入这两句极难听的话.目光却依然平和无波.望着满面怒容的宝兰.缓声道:“兰贵人这话.我实在听不懂.请教一句:敢问兰贵人.尚若我是**.那谁又是姘头.”注:姘头:指非夫妻关系而发生性行为的男女中的任何一方.
宝兰闻听此言.自知已失言.但说出的话如覆水.既然出口便再难收回.但又咽不下心中的嫉气.斥道:“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自然清楚.别以为你与容……”
怀袖开口打断宝兰的话说道:“兰贵人.你我此刻身处皇家威仪之地.咱们不论谁.说话都需三思.且说出的话要有凭证.否则信口开河.祸从口出这类幼齿小儿皆懂的道理.兰贵人想必不用我教吧.”
怀袖言谈虽温和.但宝兰毕竟不傻.其中的威胁之意她岂会听不出來.
宝兰转念想.自己虽然知道她与容若有私情.可手中却无他二人的任何把柄.且素闻孝庄太皇太后对怀袖极为喜爱.她眼下又与月牙公主交往甚密.若真弄僵起來.自己恐怕也占不到便宜.
心中的恼火却又一时无处发泄.便狠狠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夜唱的那些淫词艳赋勾引皇上.哼.你以为你深更半夜搞这些丑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么.”
说罢.冷笑一声.斜睨着怀袖.
怀袖闻听此言.蓦地抬起眼帘.面露惊诧望着宝兰.
宝兰见怀袖如此神色.自以为终于抓住了怀袖的小辫子.不自觉便面露得意之色.
怀袖蹙眉问:“兰贵人是怎么知道皇上深夜來我宫中.难道暗地里窥探圣驾行踪不成.须知这可是杀头大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