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还未开口.目中已是滢滢波澜闪动."噗通."双膝跪在金砖之上.哀声道:"万岁爷请恕奴婢擅闯扰政.实在是晚了.恐怀丫头性命不保……"
"你说什么."康熙闻言.霍地由龙椅上站了起來.
自从怀袖事发后.康熙虽然心中感慨.却亦为其一往情深而动容.本想待孝庄盛怒消散时.为其说情开解.或可令其免却尚衣局中之辛苦.
可谁料苏麻喇姑却在此时.突然來至自己面前.开口便是怀袖性命堪忧.康熙不由得心思猛地一沉.
虽然心知她心系旁人.但昔日情愫.虽为帝王.又如何能够轻易割舍.
而就在苏麻喇姑跪在康熙面前恳请时.在紫禁城偏僻一偶.锦轿上的裕妃冷着脸.一双美眸射放出森寒如刀刃般的精芒.
"不过一个女人.这么久还沒完事.本宫养你们与废物有何区别."
几个小太监已经折腾的满头大汗.一块棉布死死堵着怀袖的嘴.却仍隐约能瞧见其腿脚死命地挣扎.
见此情景.裕妃急道:"你们都给本宫麻利着点.若是事未做成.反被发现了.连带之前那个叫翦月的宫女那笔账也得算在本宫头上."
听闻此言.一直站在旁边的钟粹宫总管太监郑炳阴郁着声线说道:"以奴才瞧.这公主师八成是因练过些拳脚的缘故.筋骨比旁人显得筋健谢.用麻绳怕是不行.
依奴才看.不如用弓弦來的利落."
裕妃闻言.殷红的唇角勾了勾.扬声道:"就按你的.用弓弦."
郑炳阴恻恻干笑了两声.扬着老太监特有的尖锐的公哑嗓子吩咐道:"你们这些小的们都不中用.把弓拿來.本公公亲自上."
旁边立刻有小太监赶着奉上一柄钢弦紧绷的硬弓.小心翼翼放在郑炳手中.
郑炳接过弓.伸手弹了弹.弓弦发出嘣嘣的金属声.略带皱纹的唇角勾出阴冷如枭笑痕.缓缓向已经奄奄一息的怀袖走了过去.
望着怀袖惨白的玉颜.郑炳忍不住咋吧着干瘪的嘴唇.感慨道:"这么漂亮.难怪连万岁爷都垂涎.可惜呀可惜.今日就要香消玉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