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觉得脖子被康熙新长出來的胡茬扎的痒痒的。扭着身子躲避开。侧过脸仰起头迎向康熙的目光。软软地问了句:“万岁爷。臣妾可不可以留……”
后半句的话还沒吐出來。已经被康熙含进口中。怀袖被动地迎奉康熙带着霸道的吻。心里虽还仍惦记着官千翔最后说的那句话。可眼前这般情景。康熙明摆着不想再同她商议这些事了。却放弃了原本想说出來的打算。
次日清晨。怀袖收拾稳妥。挽着康熙的手臂走出寝帐。门口已有士卒牵來流风等在帐外。
康熙亲手将怀袖扶上马背。声音殷切温柔:“这阵子切忌独自骑马出营。好生照看自己。乖一点。让朕好安心。”
怀袖点了下头。附身将一吻印在康熙的脸颊上。呡着樱色俏唇浅笑着。用脚跟轻磕了下马腹。向不远处等候的护驾亲军行去。
第四部的人马已经点起。怀袖老远便瞧见高高的帅旗上绣着个“官”字。再看帅旗下一匹白马上。官千翔一身银甲跨坐在白马上。俊的恍如下届的天神。
怀袖策马奔至官千翔的马前。笑道:“万岁爷果然不会当真让你上战场。正如本宫所料。”
官千翔扯了下缰绳。与怀袖并辔而行。笑道:“为何不想本王是专程为护佑你。而请命驻守后防呢。”
怀袖暗暗垂了眼帘。心下不禁腹诽: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官千翔知道怀袖心里避讳这样的话。便沒再开口。两匹马静静地并辔走着。怀袖坐在马上。目光望向晨色中的草原。良久。淡淡地问了一句:“召羽她……现在好些了吗。”
官千翔顿了顿。淡淡道:“还是那个样子。整日将自个儿关在闺房内。她心里始终不愿意承认容若死了的事实。”
怀袖缓缓垂下眼帘。思及那日额娘将那串璎珞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和曾经那份炙热的情感。仿佛已经是千年之前的遥远记忆了。
光阴。真的可以抚平一切伤痕。就像黄沙终将掩埋敦煌……
怀袖和官千翔原本行在部队的中间位置。却不知为何。不知不觉便落了后。前面的部队已经将要行至一片林子前了。怀袖回头时。突然发现身后竟然只剩下几名贴身侍卫的御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