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监护室内，商羽头发已经长到可以遮住眼睛，但他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至于武金，已经在前几天转入了普通病房。倒不是全是因为他恢复了，而是因为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陷入了深度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祁璟韬站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里面的商羽。

“祁爷，杜局那边草拟了一份方案，已经发到您手机上了。”肖楠悄然走过来，她眼睛还有些红，刚刚哭过。

“武金今天怎么样？”祁璟韬开口道，“还是老样子么？”

“成钰在照顾。”肖楠提到武金，心口就有些发酸。

“商羽的家属联系上没？”

“他的亲人除了失踪的外公孙连外，都在前几年亡故了。”

这几天，商羽的病危通知书下过两次，肖楠一想到这里，更难过了。

“医生说，商小羽的情况不太好，比金哥的还糟糕。”

祁璟韬罕见地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生死对于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肖楠愣了一下，祁璟韬不是那种会去主动了解一个人的人。

但商羽手里拿着那么多塑料瓶，还能顺手抓等级较高的小鬼，祁璟韬说这话，肯定是有内涵的。

“您的意思是，那天晚上他已经死过一次了？”

祁璟韬没有说话，只是看向病房内。

“祁爷？商羽他……到底是什么人？”

肖楠说完，发现祁璟韬已经走了。

当天晚上，商羽脱离生命危险，转出ICU。

第二天肖楠来看他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医生查房的时候在武金的病房发现的他。

“金哥真的和医生说的一样，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吗？”

“金哥这是失血过多加重度缺氧，对大脑造成了损伤。加上甲上的鬼附体，阴气入体。不过祁爷已经替金哥逐渐祛除体内的阴气了，商小羽——”肖楠掐着商羽的脸颊，带些肉，手感特别好，“好好养病，别担心啦！金哥这些年身体素质一直都很好，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商羽眼眶有些红，麻木地盯着床上的人：“对不起，应该和金哥一起过去的。”

不应该留在原地等祁璟韬，祁璟韬那种人物，要想来找他们，是不需要人带路的。

正要开门进去的祁璟韬听到这话，选择站在门口。

“那是甲上的小鬼，金哥也是想保护你。你没有必要自责的！”

“不一样，如果我去了，就可以在小鬼附体金哥之前把它装进瓶子里……我没见过小鬼附体人的情景，不知道怎么把它揪出来……要是我早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