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聂，今天尽管课很枯燥，但你坚持下来了，非常好！”何知秋拍了拍聂明诚的肩背。

“啊……”聂明诚眯着眼，一副已经困倦到不行了的样子，何知秋笑着顺了顺他的头发：“一早上起来一直上课到现在很累吧？那现在去换衣服吧，我们去吃自助火锅。”

聂明诚一瞬间就活力满满了，他打开门，差点和自己哥哥撞了个满怀，但并没有阻拦他朝自己卧室奔去的脚步。

已经是黑短袖灰卫衣外套头发顺下来的聂斯安：“？”

“他怎么了？”聂斯安说着，走进来，熟练地帮他收拾书包。

“就一听到去吃火锅就跑去换衣服了呗，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啊……”何知秋也将电脑收进双肩包里，顺便把地址发给聂斯安。

“这话说的。”聂斯安唇角挂着无奈的笑意：“我记得你简历上的年龄是23岁吧？”

“啊……但相比起高中生来说还是年长一些吧？”何知秋把包背好，他的棒球服扣子在讲课的时候被他解开了，现在也显得像个高中学生似的。

“不太像。”聂斯安摇了摇头，将书包安置在书桌上，站起来收到地址，准备走了。

“像什么？”何知秋也单肩背包，微长的刘海已经有点遮眼睛了，但并不耽误这双眼睛的美。

“像什么？”聂斯安重复一遍，打开门，回头带着点轻巧的笑意说道：“不太像比高中生年长啊……知秋。”

何知秋怔了一下，对方这副样子实在是有点太……奇怪了。

像是从那个严谨认真的数学老师变成了一个聊斋里的书生妖怪。

唇红齿白，玉树兰芝的皮囊里塞了个狐狸精似的，让人怪喘不过来气的。

不过对方这种状态还是出现的太少，出了门之后，见到换好衣服的小聂，三人就出门了。

谁也没发现说这话夸赞何知秋的时候，聂斯安的耳朵红成一片霞云了。

何知秋坐在副驾驶，聂明诚坐在后座，他系好安全带，但也不怎么老实地趴在座椅靠背上，看着他哥四平八稳地开车。

何知秋刚刚注意到自己哥哥给自己发了消息，询问最近陆晟有没有找他麻烦。

他回复没有，陆晟这人请自己吃饭的事早就和他哥说了啊？

他哥发来一串省略号，说是最近陆晟一直给他使绊子，都没时间去吃鱼了。

何知秋有点疑惑，他哥喜欢吃鱼？

于是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面发来一句：不是吧，吃鱼就是吃鱼塘里的小鱼儿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