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担忧,虽觉得国公府贪图小姐的嫁妆这事情不大可能,可她大半辈子都同银钱打交道,形形色色的人看的太多了!一旦事情涉及到了银钱,再老实的人也可能起歹念。
小姐已经要了两次库房钥匙都没要到,这就是问题。
江舒儿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你说他们不给我库房钥匙是故意的?这其中有问题?”
徐嬷嬷不想把事情往坏处想,可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凡是牵扯到了钱,那就得多一个心眼。
“也许老奴多心了,可小姐要库房钥匙查看自己的嫁妆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若真无事,他们怎么一直不给钥匙呢?”
徐嬷嬷又在心里感叹自家小姐心善天真,哪家好人家会把儿媳的嫁妆放在公中库房哟!
江舒儿若有所思。
当初她掌家的时候,因着就只有宝珍一个丫头跟着,所以府中庶务管家的人都是国公府的人。
即便要去库房取用些东西,也是那些管事自己来这里拿了钥匙去开库房。她是一次都没去过。
难不成,这国公府的人还真敢动她的嫁妆?
可这半年来,她自己已经贴补了这家好几千两自己的体己钱了。
江舒儿眸色微冷,若她不提出和离,这家人果然要把自己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
“宝珍,你派个人去一趟忠勇侯府和祖母说一下嫁妆的事情。不,你亲自去!再把我之前我给祖母保存的那个木匣带给我。”
那日离开忠勇侯府的时候,祖母就说了,她支持自己的一切决定,但唯有一点,国公府的任何情况都要随时派人告诉她,不得隐瞒。
宝珍自然应了。
她早就觉得这国公府的人吃穿用度都无比奢靡,可一到关键时刻还让小姐贴银子用,原来吃的穿的都是小姐的嫁妆啊!
想到这里,宝珍恨不得立刻就飞到忠勇侯府去告状。
下午回来的时候,宝珍不仅带回了江舒儿要的东西,还带了一张祖母写的字条给她。
江舒儿迫不及待打开,上面只有八个字,“保存自己,徐徐图之。
她把字条贴在自己的胸前,虽然只有八个字,可她还是感觉到了祖母的关心和担忧。
随后,便让宝珍把祖母的字条收好。
晚间用膳时,江舒儿没什么胃口,便让宝珍和徐嬷嬷坐下陪她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