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舒儿身后的宝珍越听越火大,差点忍不住冲了出来替自家小姐辩解,被江舒儿严神制止。
江舒儿坐直了身子,她对周氏无感情虽是亲戚但她的话却伤不了她半分。
周氏这是想把她嫁到山高路远的岭南,时间长了,京城人自然就忘了江家还有位和离女。
可惜自己不会如她的愿。
“婶婶是为我好,我知道。但婶婶我反过来也要劝你一句,这京城中和离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只我一个。若明月妹妹要嫁的人家因此就轻视了妹妹,那我还是劝婶婶对这门亲事慎重些免得推的自己女儿进火坑。婶婶说是不是?”
听得江舒儿此话一出,再看她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闲散样子,周氏再也坐不住,脸色涨红,尖声道:“你真是好礼数!你妹妹就要嫁人你不仅不疼她还要出口咒她!我好心为你寻一门亲事,你非但不感激我,还要奚落我的明月。你这个和离妇,我看你日后嫁给谁去!”
此时方嬷嬷走了进来,对周氏微微行礼道:“大夫人,我家老夫人已经睡了,请您小声些!”
周氏也不搭话,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江舒儿进了内室,却见祖母正在佛像前打坐。
“周氏的性子向来护短。你小时候和明月玩过几回,却只能你让着明月。明月一旦有一点不开心,她就打着婶婶的名号来教你规矩。后来我也不让你和明月玩了。”
老夫人心疼的拉着自己的孙女。
那些话她都听见了,可世人对和离女就是如此苛责,她选了这条路,就要经受这些。
今天她也可以出去把周氏打发走不让舒儿见,但她不能时刻陪着她,她总要自己面对。
还好她的舒姐儿不是个软和性子,懂得回击。
江舒儿却笑,“我都明白的祖母,这些都伤不了我。”
回到香斋院,江舒儿对口琴道,“明日你去各处有名的茶馆酒楼看看,这外面的流言蜚语到底怎么传的。”
周氏刚才来闹这么一出,想来肯定是江明月受了气在家哭闹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