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4月3日 卓氏研究院·认知实验室
卓西度推开实验室的门时,林寒正蹲在地上,面前摊着十几张蜡笔画——歪歪扭扭的太阳、火柴人一样的全家福、绿色的狗,全是卓然四岁时的“杰作”。
“它在学这个?”卓西度挑眉。
林寒抬头,眼镜片上反射着屏幕的蓝光:“不只是学,它正在建立一套儿童视觉认知模型。”
主屏幕上,太初1号的神经网络正在动态解析一幅卓然画的“恐龙”:
- 原始输入:一团混乱的橙色线条+三个黑点(眼睛和嘴)
- 解析过程:
1. 识别“高饱和度色彩簇” → 推测为“情绪表达”
2. 对比卓然其他画作 → 橙色=“兴奋”
3. 三个黑点呈三角分布 → 80%概率为“面部”
- 输出结论:这是“开心的怪兽”,而非生物学意义上的恐龙。
“它没有纠正错误的解剖结构。”林寒指着分析报告,“而是理解了儿童绘画的符号逻辑。”
卓西度走近屏幕:“太初,你从这些画里学到了什么?”
[太初]
「1. 人类幼体用色彩而非形状传递情绪
2. 卓然画“爸爸”时总在头部上方添加波浪线(推测为头发),但您本人是短发
——结论:他认知中的“父亲”包含理想化特征」
音响里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太初正在远程调阅卓然幼儿园的监控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