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局偏僻的厢房之中,彩儿满脸焦急地守在娘亲秀姨的床前,她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期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床上虚弱的秀姨。
经过林霜华多日的努力救治,几日过去,牙婆秀姨总算悠悠转醒。然而,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然不能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努力地比划了好一阵子,而后颤抖着拿起一旁的纸笔,极为艰难地写下了重要的线索。
她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写出的字迹歪歪扭扭,好在总算还能让人辨认。
“我们只负责准备好孩子,上面会有引路人来接应。每次接应时很谨慎,都戴着兜帽,几乎不说话……”
夜无痕紧盯着这简短却关键的线索,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林霜华继续追问道:“秀姨,那接应的人可有什么特别的特征?比如身上的配饰,或者走路的姿态?”
秀姨费力地写道:“其中一人高大,脸上有疤。”
“还有别的吗?你再仔细想想。”林霜华目光急切,又问道。
秀姨缓缓地摇了摇头。 随即,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好赌。”
林霜华目光流转,若有所思,继续询问:“你的意思是说,你看见过此人去赌坊对吗?”
秀姨赶忙点了点头。
听到此处,夜无痕已经将秀姨最开始写的那张纸狠狠地揉成了一团,心中已然明了。
“此事怕是与紫金赌坊脱不了干系。”夜无痕目光灼灼,神色冷峻,“那引路人应该也不是好赌,而就是赌坊的人。开着城中最大的赌坊,背地里却干着这般敛财、进行黑市交易的勾当,在这陵京城中,还能有谁?”
林霜华也恍然大悟,气得柳眉倒竖,愤愤地说道:“又是夜明轩那个混蛋?”
夜无痕不置可否,只是面色阴沉,拉着她起身走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