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央”轻柔且细致地从膝盖开始,由上而下缓缓地按摩着沈宴宁的腿脚。她一手握着沈宴宁的小腿,一手摩挲着那笔直细瘦的小腿,看着白净软嫩的小腿肚肉从她的手指间漏出来,看起来煞是可爱。
“韩央”专注而温柔地揉捏按压着,突然想让时间停在这一温馨的时刻。但饶是她再怎么放轻动作,娇贵的小少爷也叫苦不迭,时不时就有细碎的呻吟声从咬紧的牙关里漏出来。
“韩央”又是心疼又是无奈,稍稍加快了动作,好让他早点儿从痛苦中解脱。
小腿的抽筋终于有所缓解之后,“韩央”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伸出一只手,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双微微有些红肿的脚,皱眉看着脚底那几个透亮的水泡。
沈宴宁皮肤白嫩,平日里稍稍磕碰一下,就能泛起青紫来,更何况是常年藏在鞋子里的脚,在这段时间的娇养下,哪儿受得了长时间的走路?玉白的脚从纤细的脚踝到白嫩的脚掌都是一副凄惨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
“韩央”轻轻碰了下那水泡,就惊得沈宴宁一下绷直了脚,娇呼出声。“韩央”轻轻叹了口气,从医药箱拿出一根针用酒精消毒,“宁宝,可能有点儿疼,忍着点儿啊,现在不处理,时间长了更难受。”
沈宴宁虚弱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眼眶红红地点头,满脸信赖。
倒是“韩央”如临大敌般地小心翼翼把针伸向水泡,轻轻把水泡挑破,趁小少爷还没反应过来,飞速给伤口涂好了药。
涂好药水,“韩央”已经是满身的汗,楚怡从没想过给一个人处理伤口会这么难。受伤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一些小伤往往淋些酒精就算消毒处理了。
其实按她的习惯,小伤根本不用管,自然而然就长好了。
只是碍于哥哥曾经看到自己受伤时眼泪汪汪地一边数落她一边给她包扎,还说些自己受伤他会心疼之类的话,所以才让楚怡养成了好歹淋点儿酒精消消毒的习惯。
楚怡回忆着曾经那个世界的往事,一边把手上粘着的药膏洗干净,一边仔细端详着沈宴宁的伤口,猛地也感受到哥哥哭着给自己上药时的心情,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内心激荡起来,这就是哥哥他曾经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