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的皇帝听说了这件事,先是把四皇子叫过去申饬了一通,又罚他此次秋狩不得出帐,等回宫后禁闭一个月。
接着又派人去安抚受伤受惊的人群,给所有人都送了份慰问礼。
还特意召见了阮宴宁,表扬他临危不惧,在没有造成什么严重损失的时候及时派人处理问题,特地厚赏了一番阮宴宁。
毕竟这次秋狩规模盛大,中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若是处理不到位,恐怕整个皇家都会沦为天下笑柄,安王能及时控制住场面,属实功劳不小。
阮宴宁愧不敢当,从帐中出来,羞愧地对楚怡说:“姐姐,这些都是你的功劳,父皇为了彰显皇家威仪,都按在我的头上,我一提就被打断,真是不好意思,你看这些赏赐你想要什么尽可拿走。我再另赏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怡打断了:“若不是主上的吩咐,我绝不会管这事,因此皇上说得没错,此事全是阿宁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听命行事,阿宁不需要歉疚。”
阮宴宁颇有些不好意思:“那这样吧,姐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和我提,什么条件都可以,随时有效。”
楚怡微微一笑:“好,谢谢阿宁。”
她原以为这个所谓的条件永远都不会用上,毕竟自己哪儿会为难哥哥给他提要求呢?但没想到的是,这个条件当晚就用上了。
*
深夜,秋风萧瑟,明亮的月光下枯黄的草微微摇曳颤动,更深露重,寒气逼人。
山洞里的阮宴宁裹了裹身上的狐裘,往楚怡怀里缩了缩。
暴乱发生得突然,被楚怡从营帐抱出来的时候,他鞋都没来得及穿,衣服也只有身上单薄的亵衣和楚怡顺手从衣架上拿来的狐裘。
正警惕着周围情况的楚怡见状,紧了紧抱着他的手,默默运转内力:“阿宁,是不是冷了?现在好些了吗?”
阮宴宁昏昏沉沉地缩在楚怡怀里:“姐姐,别用内力了,力竭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