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宴宁为自己在家该干什么而发愁的时候,楚怡已经到了屠宰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一早就从炕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简单热了热昨天的剩饭剩菜当早饭,吃完后又到国营饭店买了些早餐回来,温在炉子上,给哥哥留了纸条说明,这才一路跑着到屠宰场上班。
屠宰场一大早就开始接收从下面村子里或养殖户那里交上来的猪,先是经过检查检疫,然后交给屠宰组:屠宰一组主要负责宰杀放血;屠宰二组负责烫毛剥皮开膛破肚;屠宰三组负责对处理好的肉进行分割。
楚怡之所以被分到二组,也是因为副场长觉得她到底是个女人,烫毛剥皮什么的活轻省些。
二组一共四个人,组长刘卫民和他的助手杨立业负责难度最大的开膛破肚,一个年纪大些的大婶刘婶和楚怡负责烧水烫毛剥皮,以往剥皮也是交给组长的,谁让刘婶是他妈呢。
准确来说,屠宰场众人间关系都很复杂,二组几乎就是刘组长的天下,刘婶是他妈,杨立业是他培养的徒弟,正儿八经拜过师那种,只有楚怡和他关系不大。
自楚怡来了后,剥皮这活儿就交给了楚怡。
楚怡对干什么无所谓,只要给她钱就好,对刘婶等人明里暗里的试探,她也当听不懂装傻糊弄过去了。
不年不节的,屠宰场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等中午下工铃响的时候,今天二十头猪的宰杀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下的留着下午慢慢来。
楚怡拿了粮票和钱在食堂打了两份饭,紧赶慢赶回到家里。
刚刚进门,楚怡就发现院子已经大变样了:院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昨天做饭剩下的柴火也整整齐齐垛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有强迫症似得,摆放的纹路都出奇一致。
楚怡心中无奈,也不知道哥哥收拾这些收拾了多久,他那身子骨弱,可别再冻着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