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宁“嘶嘶”地一口一口倒着气,疼得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稍稍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
事实上,那汉子虽然恼怒,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毕竟人要是真有什么事儿那他们要的钱也会打水漂,踹他的时候都踹的是屁股大腿这些有肉的地方。
奈何苏宴宁身娇肉贵,一直被人捧着,在一般人看来普通的力度,在他这儿都疼得不行。
那汉子见他还能出气,也不担心,把粥放在地上就走了。
苏宴宁缓了好久没等身上疼痛减轻多少,肚子饿得翻江倒海发出阵阵轰鸣,苏宴宁咽了咽泛滥的口水,趴在地上一点点蹭了过去。
好在随着秋意渐渐浓重,楚怡怕他被冻着给他加了不少衣服,哪怕蹭破几层衣服,也没有磨到皮肉。
他靠近粥碗艰难地抬起头舔到一口粥,这个类似牲畜进食的动作带来的屈辱感让他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粥碗里。
出生优渥家境富裕的他向来举止言谈端庄优雅,如今被这样轻贱羞辱,一口气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粥放了这么久早就冷透了,没什么滋味的汤水和几颗稀稀落落的小米下肚,并没有终于能吃到东西的温暖舒适,反而让他从喉咙冰到了肚腹。
长时间没有喝到水的沙哑喉咙被寒气刮得生疼,那空空荡荡的肠胃更是被入侵的寒冷食物冰得隐隐作痛甚至有些痉挛。
他再没有力气撑着头维持抬起的动作,一头冲着粥碗栽了下去,碗被压得偏倒,里面的粥又糊了一脸。
苏宴宁打了个寒颤,又饿又冷又气又委屈的他想起那汉子的话,开始在心里骂起现在还没消息的楚怡来,平时那么行,怎么还让人绑了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怎么得罪了人,居然牵连到自己。
骂着骂着又忍不住委屈害怕起来。
她会不会都没发现自己被绑架了啊?她会满足绑匪的条件吗?她会不会不管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