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梦了？】

【嗯…那我可以要个亲亲吗？】

【…你是不是又在装？】

每次都是如此，秦穆封得到的回答从来都不是一句“我也爱你”，而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我不会离开”。

明明这几句相差无几的话，秦穆封已经听过数十遍，早就应该习惯和免疫才对，或者说用麻木来形容更为确切。

可当他今天再次听到谢凌谪的这句回答，心脏还是不由得酸胀起来，就像被一只大手猛地用力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秦穆封总感觉自己就是一条搁浅的鱼，每次都要祈求着谢凌谪给予他一星半点的水源，拯救他命悬一线的呼吸和早已干瘪的心脏。

他变得越来越贪心，也开始越来越怯懦，爱让秦穆封伸出了抓住谢凌谪的手，也让他停住了继续迈向谢凌谪的脚步。

就像他只敢对谢凌谪说，“我爱你”，而不敢问谢凌谪，“你爱我吗？”

因为他害怕，他害怕得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即使他心知肚明谢凌谪不可能给他全部的爱。

谢凌谪爱他吗？秦穆封时常会想。

或许是爱的，不然为什么会对他的爱意照单全收，会对他耍小脾气，会冲他撒娇，也会愿意哄他，这些难道都不是爱吗？

是爱吧，是爱吗？

可他一次次地试探，一次次地挫败。

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谢凌谪的正面回应，秦穆封不敢确认，或许是他被谢凌谪这些宠溺纵容的行为冲昏了脑袋也说不定。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谢凌谪之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警告，也不应该忘记。

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这场联姻，这段关系，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场联姻让秦穆封获得拥有谢凌谪的机会，却也把谢凌谪爱他的可能全部斩断。

其实在联姻之前，秦穆封非常自信能够轻易的得到谢凌谪的爱，他狂妄自大，对谢凌谪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