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驯龙

玻璃灯 扁平竹 7231 字 16天前

姜月迟假装听不懂:“我只是想让你证明一下,你是干净的。”

男人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证明这个,你觉得你有资格要求我为你守身如玉?”

如此居高临下的语气,让人听了想要扇他两耳光。

“好吧。”她抿了抿唇,起身要离开,“是我自作多情了。”

费利克斯将人重新抱回来:“装什么委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她矢口否认:“我没有装。”

她本来就委屈,这个该死的白男,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如果他是个哑巴,那他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受欢迎。

同理,如果她是个哑巴的话,一定也更合他胃口,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想要拔掉她的舌头和牙齿。

爱说谎的小骗子。

这个毛病应该永远都不会改了。

费利克斯每次沉默,并用这种晦暗不清的眼神看她,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

这些是姜月迟常年待在他身边累积出来的经验。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嘴才张开,甚至来不及发出第一个音,男人的舌头就以强势的姿态堵住了她的嘴。

他早就没了耐心,这是让她闭嘴的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他的攻势过于强硬,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

姜月迟觉得自己整张嘴都被那张湿热的舌头堵住。

它在里面肆意搅动,将她的口腔变成了一台榨汁机。

太激烈,太强硬,也太霸道,完全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该死!她的口水不受控地从嘴角流出来。

她甚至都快含不住他的舌头了。因为过于激烈,舌头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她开始生理性干呕。

整个屋子都传来暧昧的水声和艰难的吞咽声。

体型上的巨大差异造成的其他部位也具有相同的差异。含着他的舌头,总让她联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

她想将这个外来物挤出去,可是舌尖触碰到的瞬间就像是给了回应一般,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而令其更加兴奋。

她清楚地感受到放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越发用力,充血后开始发硬的手臂肌肉将她勒的有些疼。

费利克斯还是一点也没变,无论在任何事情上,他永远游刃有余的掌握上风。

姜月迟越是表现的想推开他,他就吻的越深入。姜月迟感觉自己的嘴角甚至都被撑到开始隐隐作痛。

她在心里叫嚣,发出来的呜咽声响被他尽数吞进腹中,和交融在一起的津液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放过她,看了眼她湿漉漉的嘴唇时,嫌弃地皱了下眉。

“脏死了。”

她刚想反驳,是因为谁?

然而下一秒,他拿来纸巾替她擦拭,力道很轻。

嘴上嫌弃她脏,动作却很诚实。

“疼吗?”甚至还不忘轻轻抚摸她被吸吮到有些红肿的下唇。

“疼。”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控诉他的机会,“我以为你刚才要吃了我。”

“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倒是很坦诚,“自己摸摸,湿了没?”

她装作没听见,伸手要去拿放在一旁的烟。

费利克斯收了笑,将烟盒先一步拿走扔远。

“什么时候染上的毛病?”

她反问他:“你也知道抽烟是毛病,那你为什么还抽。”

他停顿了一下,略微抬眸:“这是在关心我?”

姜月迟很早就想劝他把烟给戒了,虽然他没什么瘾。

事实上,这人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瘾。有着近乎变态的自控能力。

与此同时,他做事通常又随心所欲,所以看上去非常矛盾。

但再矛盾又怎样,在他身上这些就是真理。

如果真的存在互换人生的话,姜月迟真的很想体验一回他的人生,哪怕只有一天。

出生便是站在顶端的天之骄子,没有受到任何家庭的苦难,所有人都爱他。

拥有最好的资源,即使如此,他也不屑于利用家里的财富和背景。

不是他多么高风亮节,而是单纯的看不上。

年纪轻轻靠自己成为创一代,名声响彻华尔街,如今也才不到三十岁。

“对啊。烟盒上都写着,抽烟有害身体。”

姑父也抽,但他抽的很凶。姑姑总是埋怨他每月的烟钱都够全家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当然,抽烟除了伤害钱包之外,更伤的身体。

因为肺的问题,姑父前前后后不知道跑了多少次医院。

费利克斯让她去看金属烟盒的表面:“我抽的烟是定制的,烟盒上没有字。”

嗯...好吧。

她一本正经:“但抽烟的害处没有变,你以后.....还是少抽点吧。”

男人玩弄打火机的手停顿须臾,那双深邃的蓝眼睛带着淡淡笑意:“小月亮是真的关心我呢,还是故意说些哄我开心的话?”

她迟疑片刻:“原来我说这些话会让你开心?”

打火机将她的下巴挑起,金属质感有些冰冷。姜月迟被迫和他对视。

她很喜欢他的眼睛,很迷人。

眉骨高,眼窝偏深,给人一种深情又冷漠的强烈视觉冲击感。

她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

她的样子有些懵懂,她如今已经二十四岁了,算不上年幼。至少和刚认识他的时候相比,已经成熟了太多。

婴儿肥褪去,脸上的轮廓也微微显露。

不再是从前那张圆脸,一捏一团软肉。

是有多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她。

爱丽丝,仍旧没有变。眼神清澈的像一头莽撞的小鹿。

她是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成长的,从二十岁到二十四岁。

打火机换成了他的手:“刚才不是说,要和我玩吗。”

他突然低下了头,猝不及防,二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拉近。他说话时,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结实胸腔下的轻微震颤。

那种稳重自持的优雅和性张力。

包括绑在衬衫大臂上的袖箍,将袖子压出一层微妙的褶皱,手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蛰伏在衬衫之下。

意识到他口中的‘玩’指的是什么之后,她的心脏跳的有些快。

一方面是兴奋,另一方面是未知的恐惧。

是的,没错,她在恐惧。

她本来就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在外人面前,她得到最多的评价就是温柔好脾气。

这其实不算什么值得高兴的点评。

好脾气代表了你好欺负。

唯独在费利克斯面前,如同近墨者黑一般。

与其说是近墨者黑,倒不如说是她很多不敢让其他人看到的负面,唯独只敢在他面前袒露。

像是某种潜移默化。

她知道他能很轻易地看穿自己,所以她的伪装和谎言与其说在骗他,倒不如说是二人之间的某种情趣。

他知道她在骗他,她知道他知道她在骗他。彼此都心知肚明。

如果没有他的默许,她的‘戏台子’也不可能搭的起来。

所以,姜月迟认为自己这些缺点之所以没有得到及时的纠正,都是由于费利克斯的失职。

父母离世后,她唯一感受到的爱就是奶奶带给她的。

也是因此,她在每段人际关系中都缺乏安全感。时常想要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

只有在费利克斯面前,她才是最真实且鲜活的姜月迟。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也有不为人所知的阴暗面。

并且,也只有他看过。

包括奶奶也没有。

“你真的同意了?”

半小时后,姜月迟仍旧有些不可置信。

屋子里的灯不算亮,甚至比不上倒是旁边那一整面墙的监控视频发出的光。

姜月迟觉得在这里做这种事情,有种被无数人盯着看的怪异感觉。

即使她知道,他们此时正在做的事,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费利克斯是个非常谨慎的人,这点可以从他这么多年也没被任何人捏到把柄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房间唯一存在的摄像头,就是姜月迟手机上的。

面对她的提问,男人皮笑肉不笑:“怎么,受宠若惊了?”

她顿了顿,随后点头:“有点。”

她只是随口一提,却不想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因此,他脸上的笑多出几分嘲弄:“那就跪下来给我口一次。”

“.....”她假装没听见。

“应该怎么弄呢?”箭到弦上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射。

他的语气散漫轻佻:“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打算怎么弄?”

显然是不打算教她,也不打算告诉她。

虽然将主动权给了她。

“是用嘴,还是用......”他将手伸了过去,沿着某块无比贴肤的柔软布料轻轻一划。像是河蚌的壳分开,在他指尖拨弄下露出蚌壳里面柔软粉嫩的肉,他的手指轻轻抵着,拨来弄去,轻笑着问,“这里?”

她急忙反驳:“当然不行......”

最感兴趣的那两个地方全被否决了,他的兴致顿时减少一般,靠着床头躺下。

衬衫半敞,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胸肌和腰腹线条。

一如既往的结实强悍。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给了她一个具体的时限:“你还剩半个小时的时间。”

本来想慢慢来的姜月迟一下子就坐起来了:“半小时能做什么?”

他无动于衷的冷笑:“嫌短就滚。”

她沉默下来,叹了口气:“好吧。”

刚要起身离开,又被费利克斯皱眉拉回来:“让你滚你就滚?”

“不然呢。”她抿了抿唇,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来,“你总是这么凶......”

“......”她的眼泪很假,费利克斯的嘲弄刚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少见地将语气缓和下来,和她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快点,你真的很磨蹭。”

她更委屈了:“我只是在思考应该怎么弄。”

“现在思考完了吗?”

“嗯。”她闷闷地点头,“可以请您躺下吗?”

她的客气让费利克斯再次皱了皱眉。他还是按照她的要求躺下了。

接下来姜月迟先问了他几个问题。

“如果将你的西裤和衬衫弄脏了.....你会要我赔吗?”

“我说过,我对穷人的钱不感兴趣。”

她松了口气,第一次庆幸自己是穷人。

“那....我没什么经验,如果弄疼了你,你会生气吗?”

“还没发生的事情,我不能给你承诺,爱丽丝。”他笑着告诉她,“但我喜欢疼痛,尤其是在这方面。”

他的默许更像是某种鼓励,鼓励她将他弄得更疼。

姜月迟甚至还特地换上了丝袜。

黑色的,被她的小腿撑开,变成若隐若现的黑,她的小腿肉被丝袜边沿勒出一圈肉。

卧室内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了,给人一种焦灼的紧张感。当然,紧张的只有姜月迟一个。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她不敢看费利克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将脚踩了上去。

像是一个活物,她感受到了勃动的生命力。

好惊人,令人叹为观止。

“你......”

男人的笑声很轻,是那种游刃有余的笑,手掌贴着她的小腿摩挲,鼓励她继续。

确认他没有生气后,她便更加大胆的继续了。

甚至还故作悠闲地和他闲聊起来:“你能给我透个底吗,我.....我想知道我工作的那家公司还能坚持多久。可不可以等到我毕业之后你再......”

她不想刚就业就失业。

他笑着告诉她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小月亮,就算没有我,这个公司同样坚持不了多久。”

好吧。

她有些沮丧,沮丧到动作都变慢了。

她的心不在焉却让费利克斯感到不满足。

这种程度对他来说明显不够,他刚要用手去抓她的脚踝,就被姜月迟伸手制止:“不是这样玩的!”

她的表情带着隐隐的怒气,有种猫类的故作凶狠。

但弱小的人哪怕动怒,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费利克斯被她这个表情取悦到,松开手,改为和她接吻。其他地方无法发泄的,那就通过这个吻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