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在时间湍流里数到第97次重生。这次她选择在夏禹纪办公室装窃听器，微型录音笔藏在《小王子》精装本里。当江绾绾的高跟鞋声逼近时，她缩进檀木书柜，听见夏禹纪用暗语说："挪威的极光会在下周出现异常磁暴。"

"你果然还留着后手。"江绾绾的钻石手链刮过保险箱，"父亲说只要林软登上极光专列..."她突然噤声，因为夏禹纪正用拆信刀挑开她蕾丝手套——腕间植入的微型炸弹倒计时停在23:59。

程澈在平行时空的便利店打工，收银机吐出林软不同年龄段的照片。第41张显示她五岁时，夏禹纪在海洋馆隔着玻璃与她掌心相对，蓝血正从他指尖渗出。当警报器响起时，他抓起照片冲出店门，撞见这个时空的夏禹纪正在销毁车祸证据。

"你每救她一次，世界线就多一道裂痕。"夏禹纪将U盘塞进程澈口袋，里面是江家制造褪鳞症病毒的数据，"下次轮回记得告诉小软，我左耳的助听器是信号干扰器。"

林软在鲸鱼尸体内发现时光胶囊。夏禹纪的防水日记本上写着：【1999年7月18日，我请求父亲收养你，这样就能合法地永远保护你】。泛黄照片背面是褪鳞症药方，配料表第一项写着"林软的眼泪"。

她冲回实验室时，程澈正将针管扎进心脏："鲛人基因改造剂。"他皮肤下浮现蓝色血管，"现在我和他流着同样的血，能替你承受时间悖论的反噬。"

第113次轮回，林软提前唤醒夏禹纪的鲛人基因。他们在海底实验室相拥，他新生的尾鳍缠住她脚踝："为什么不等我石化？"林软咬破他耳鳍，将纳米机器人注入动脉："我要你清醒着感受——"

警报器突然爆响，江绾绾的潜艇撞破观察窗。夏禹纪用尾鳍卷起林软抛向逃生舱时，程澈的机械臂穿透江绾绾胸膛。时空管理局的警告响彻深海：【检测到因果律崩溃，启动格式化程序】。

在时间坍缩的奇点，林软终于抓住夏禹纪实体化的记忆体。他的金丝眼镜映着无数平行世界的星光："每个我都深爱着你，从你五岁追蜻蜓的那天开始。"她扯断鲛人基因链，将两人的DNA拧成克莱因瓶。

"要赌吗？"她吻住他冰凉的唇，"这次我们会在没有悲剧的时空重逢。"当管理局的清除光束落下时，夏禹纪的鳞片化作盾牌，程澈的机械心脏超频运转成时光引擎。

新时间线的天文馆里，十五岁的林软正在修正星图。夏禹纪作为新任馆长走来，后颈没有鳞片痕迹："同学，你的北极星位置画偏了5度。"他握笔的手温暖干燥，展柜里《星空图鉴》静静摊开在195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