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想象的更糟。“玄机子声音凝重，“这意味着天璇家族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而且派出了'清道夫'。“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李文翰三人不明所以，但本能地感到不安。

“计划需要加速。“秦墨很快恢复冷静，“文翰，我要你在三天内摸清秦氏所有资金流向；慎行，准备一份关于周氏违规操作的律师函；邢锋，加强安保，特别是防电子监听。“

三人领命而去后，秦墨转向玄机子：“师父，天璇家族的人怎么会突然...“

“莫天机。“玄机子打断他，“那晚他认出了天璇血脉，肯定把消息卖给了出价更高的人。“

秦墨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江城夜景。两年卧薪尝胆，本以为胜券在握，却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但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恐惧，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

“那就让他们来吧。“秦墨轻声道，眼中金光流转，“正好我也想问问，他们把母亲关在哪里。“

玄机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先应付眼前的局面。明天你要以秦家少爷的身份正式亮相，周家不会坐视不理。“

第二天上午，秦氏集团召开临时董事会。当秦墨跟随秦鸿步入会议室时，二十几位董事齐刷刷投来惊讶的目光。他们中不少人曾亲眼见证两年前秦墨被扫地出门的一幕。

“各位，这是我儿子秦墨。“秦鸿简短介绍，“从今天起，他负责科技园项目，直接向我汇报。“

会议室顿时一片哗然。一位白发董事拍案而起：“董事长！科技园是集团重点项目，交给一个毫无经验的年轻人，太儿戏了吧！“

“是啊，何况两年前他...“

议论声中，秦墨不慌不忙地走到投影仪前，插入一个U盘：“在讨论我是否胜任前，请各位先看看这些资料。“

屏幕上显示出周氏集团通过壳公司操纵建材价格的详细证据，包括邮件往来、账目造假和次品检验报告。董事们的表情从怀疑逐渐变成震惊。

“这些证据表明，科技园项目之所以超支和延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周氏集团的系统性欺诈。“秦墨的声音冷静而有力，“而更令人担忧的是...“

他切换幻灯片，显示出几份内部文件：“我们集团内部有人配合周氏的行动。根据资金流向，至少有三位在座董事收受了周家的好处。“

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被点名的三位董事面如土色，其中一人甚至当场晕倒。

“秦墨！你血口喷人！“一位秃顶董事跳起来怒吼，“我要告你诽谤！“

“张董事，2019年9月3日，你在凯悦酒店收了周世昌两百万现金。“秦墨不紧不慢地说，“需要我播放监控录像吗？“

秃顶董事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秦鸿震惊地看着儿子，不敢相信他能挖出如此隐秘的信息。

“各位，我不是来清算旧账的。“秦墨环视众人，“我只想挽救科技园项目。给我三个月，如果做不到，我自愿离开秦氏。“

董事们面面相觑，最终全体通过了秦墨的任命。会议结束后，秦鸿将儿子叫到私人办公室。

“那些证据...你是从哪弄到的？“秦鸿直截了当地问。

秦墨笑而不答，反而问道：“父亲认识'墨玄'吗？“

秦鸿眉头一挑：“灵思科技的那个神秘投资人？据说背景很深，周家一直在巴结他。“

“他是我朋友。“秦墨轻描淡写地说，“这些情报是他提供的。“

秦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难怪你能拿出五亿信用证明。不过...为什么帮我？“

“我说过了，血浓于水。“秦墨站起身，“而且，我和周家有些...私人恩怨。“

离开秦氏大厦时，秦墨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红色法拉利——那是周子豪的车。车窗半开，露出一张精致妆容的脸。林悦正用复杂的眼神望着他。

秦墨假装没看见，径直走向等候的迈巴赫。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好久不见，有空喝杯咖啡吗？——悦」

秦墨冷笑一声，删掉了短信。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一次，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他。

回到酒店套房，玄机子正在研究一张古旧的地图。见秦墨回来，他抬头问道：“董事会还顺利吗？“

“比预期顺利。“秦墨脱下西装外套，“林悦发信息约我见面。“

玄机子嗤笑一声：“果然本性难移。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要见。“秦墨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过不是以秦墨的身份...“

他走向衣柜，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面具——那是“墨玄“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