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病房里,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汪粲面色苍白地陷在雪白的被褥里。
刘丧倚着窗台,指尖绕着红苹果慢悠悠地打转。
咬下果肉时,汁水顺着嘴角滑落,他伸出舌尖,漫不经心地舔去。
病床忽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汪粲睫毛颤动着睁开眼。
平日里冷若寒潭的眸子,此刻翻涌着暗潮,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由于全身酸软无力,让他的动作看起来慢吞吞的。
刘丧歪头吐出一小块苹果核,含混的声音裹着果肉的甜腻:“醒了?”
喉结滚动了一下,汪粲想起昏迷前那记重击,后颈好像还残留着一丝钝痛。
他撑着床头就要起身,刘丧咬着苹果,抽出一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
将染着苹果汁的湿纸巾,精准弹进病床边的垃圾桶里。
“没有力气,就好好躺着。”单手拿着吃了一半的苹果,刘丧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一丝调侃。
“如果这会儿换成我是你,没有搞清楚现状,我就不会轻举妄动。”
“毕竟某些人连偷袭,都能翻车的主。
这会儿逞强,可不太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