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玄枢记》
楔子
秋分时节,金气如刀,东方震位(属木)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昔日郁郁葱葱的山林,一夜之间千树万树叶片尽化金箔,阳光折射下如万面金镜齐辉,微风过处,落叶如金刀飞舞,触之者肝郁胁痛,咳嗽咯血。更有玄鳞残魂附于金叶,将疏肝良药柴胡变为“金柴胡”,药性燥烈如金刃,反克肝木。林长庚携桂枝深入东方,以柴胡、香附、白芍为佐,制“疏肝理金汤”,且看他如何在金戈铁马般的节气变局中,以桂枝为枢机,解开肝郁之结——
其一 木叶化金肝郁起
秋分前七日,东方震位的山林传来细密的碎裂声,如万千金箔同时舒展。清晨时分,百姓推开窗扉,惊见漫山遍野的树叶尽成金箔,叶柄处还凝着未干的金色汁液,状如肝血凝固。林长庚踏入林地,靴底碾碎一片金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碎屑飞溅间,竟在泥地上划出“金克木”的篆文。
“震为雷,属木,今木化为金,是金气过旺,木气被铄。”他拾起一片金叶,见叶脉间流动着汞状液体,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白光,“肝藏血,主筋脉,今血化为金,犹如肝络被金刃割裂,安能不痛?”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樵夫的惨叫——一名壮汉被飘落的金叶划破手臂,伤口处竟渗出金色血液,继而抱胸倒地,右胁痛如刀绞,面色青灰如蒙尘。
林长庚奔至近前,以桂枝按压其期门穴,指尖触及处硬如金石,“肝之募穴瘀阻,金气结于胁下。”他翻开患者眼皮,见白睛布满紫血丝,瞳仁边缘泛着金芒,诊其脉弦涩如刮竹席,“金伤肝血,血行瘀滞,需急通肝络。”遂取桃仁、红花与桂枝同煎,药汤呈琥珀色,表面浮着一层金粉般的细沫,“桂枝通阳化气,桃仁、红花破血逐瘀,此乃‘以通为补’之法。”
子夜时分,整片林地的金叶突然振翅作响,在月光下排列成巨大的“伐”字阵图,叶片边缘的金芒相互交叠,形成密不透风的金墙。林长庚在阵前设下“震卦”木阵,以青竹为柱,桂枝为绳,阵中燃起九盏麻油灯,灯芯以柴胡茎秆制成。当第一盏灯亮起,金叶阵图边缘出现裂痕,露出底下扭曲的“木”字年轮,年轮中缠绕着逆时桂枝碎片,如锁链缚住乙木生机。
一名书生途经林地,不慎被金叶划伤手指,伤口瞬间结出金色痂皮,三日后竟胁痛不止,每呼吸都牵扯着后背剧痛,咳出的痰液中混有细小的金屑。林长庚为其施针,取太冲、血海二穴,针柄缠绕桂枝绒,“太冲为肝之原穴,血海调血,桂枝引药入络,可破金血互结之局。”出针时,针身竟带出少许金色黏液,患者顿时觉胁下松快,咳出一块裹着金粉的血块。
其二 三候变异肝血滞
秋分初候“雷始收声”,林地中却传来金铁相击之声,如千柄长剑同时出鞘。林长庚循声寻至山坳,见无数金叶相互撞击,竟发出战鼓般的轰鸣,声波所过之处,青草化为金粉,岩石出现细密裂纹。“雷为木声,属震卦,今成金铁之音,是木气消亡,金气独霸,犹如肝木被金气斩断发声之源。”
二候“蛰虫坯户”,往常忙于筑巢的虫子却集体消失,翻开泥土,见蛰虫的洞穴中填满金粉,虫子蜷缩其中,皆化为金蛹,触之坚硬如铁。“虫属土,土为木之所生,今土化金,是木失土养,犹如肝木根系被金气熔断。”被金蛹触碰的百姓,皆觉肢体麻木,筋脉拘挛如绳索捆绑,林长庚以桂枝、木瓜、伸筋草煎水熏洗,“肝主筋,金伤肝血,筋脉失濡,需以桂枝温通,木瓜濡养。”
三候“水始涸”,山间溪流骤然干涸,裸露的河床铺满金砂,残留的溪水化为金水,波光粼粼却寒气刺骨。饮用金水的百姓,次日皆目赤肿痛,视物模糊,“肝开窍于目,金水克木,目失肝血滋润,如灯油将尽,火焰摇曳。”林长庚以桂枝、菊花、决明子制膏敷眼,“桂枝通肝阳,菊花、决明子清肝明目,此乃‘实则泻之,虚则补之’之法。”
其三 金柴胡克肝阴
与此同时,东方药铺的柴胡发生诡异变异。寻常柴胡的翠绿茎秆尽成金色,根须如金钩弯曲,叶片边缘生锯齿状倒刺,折断后流出的汁液迅速凝固成金粒。不知情的医者以金柴胡入药,患者服后皆觉胁痛加剧,口中燥渴如含火炭,甚至胁下痞块增大如拳。
林长庚取金柴胡置于显微镜下,见其导管中充满金色颗粒,经化验竟含汞、铅等金石之毒,“玄鳞残魂以‘金克木’之术,将草木之品化为金石之毒,妄图使肝木枯槁。”他亲赴柴胡田,见植株根部缠绕着逆时桂枝编织的“克”字咒符,叶片背面刻着细小的金文,“此乃邪术篡改药性,使柴胡辛散之性转为燥烈,反耗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