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霜降理金木 桂枝疏肝痰

《桂枝玄枢记》

楔子

霜降时节,金气肃杀达于极盛,东方震位(属木)突现“木实生金”异象:桃、李、杏等果木结出金黄果实,落地即化为利刃,刃身刻着“克木”古篆,触之者轻则肝郁胁痛,重则咳嗽咯血。更有玄鳞残魂附于金果,将疏肝理气的青皮、陈皮化作“金青皮”“金陈皮”,药性燥烈如金刃,反伤肝阴。林长庚携桂枝深入东方果林,以青皮、陈皮、桂枝制“疏肝化痰汤”,且看他如何在金果遍野的危局中,以桂枝为盾,护住肝木最后生机——

其一 木实生金肝郁急

霜降前七日,东方震位的果林传来清脆的爆裂声。清晨时分,百姓惊见满树果实尽成金色,形状虽如寻常桃李,却表面光滑如镜,散发冰冷的金属光泽。一阵秋风掠过,金果纷纷坠落,触地瞬间化作三寸金刃,刃口寒光凛冽,在地面刻出“金克木”的爻纹。

林长庚踏入果林,靴底避开金刃,见一名果农捧着流血的手掌踉跄而来,其右手被金刃划伤,伤口狭长如切,血液呈暗紫色,凝结成片状,“肝藏血,其色紫,今金刃伤肝,血行瘀滞。”果农诉右胁持续性刺痛,痛处固定,深呼吸时加剧,“金刃伤及肝络,气滞血瘀,不通则痛。”

子夜时分,果林中的金刃突然集体震颤,在空中排列成“克”字阵图,刃口朝向震位主峰。林长庚设下“震卦”木阵,以桃木为桩,桂枝为绳,阵中燃起柏木香,“桃木辟邪,桂枝通阳,柏木引气,可破金刃之阵。”当第一缕柏烟升起,金刃阵图出现裂痕,露出果树枝干上缠绕的逆时桂枝咒符。

一名孩童捡拾金果玩耍,不慎被刃划伤咽喉,顿时咯血不止,血色鲜红带泡沫。林长庚以桂枝、三七、白及粉外敷,“桂枝温通血脉,三七止血散瘀,白及收敛生肌,此乃‘止血不留瘀’之法。”孩童服下止血药后,咯血渐止,咳出的痰液中竟有细小的金屑。

其二 三候变异肝风动

霜降初候“豺乃祭兽”,却见豺狼捕兽后不食,反而将猎物摆成金刃形状,兽血凝固成金色冰晶,“豺属木,今化金豺,是金气凌木,肝风内动。”目睹此景的猎人皆出现肢体震颤,筋脉拘挛,“肝主筋,金伤肝血,筋脉失养,故发搐搦。”

二候“草木黄落”,却见落叶皆成金片,飘落时如金刀飞舞,割伤行人面部。被金叶划伤的百姓,伤口愈合后皆留金色疤痕,形如肝络,“肺主皮毛,肝主疏泄,今金气伤肺,反克肝木,故疤痕成肝络状。”林长庚以桂枝、桃仁、红花煎水熏洗,“桂枝通阳,桃仁、红花活血化瘀,可消金伤之痕。”

三候“蛰虫咸俯”,却见蛰虫钻入金制巢穴,化为金蛹,触碰者皆出现梦游、呓语,“蛰虫属土,土为木之所生,今土化金,木失滋养,魂不守舍,故发神志异常。”林长庚以桂枝、酸枣仁、茯神制“安神汤”,“桂枝通阳,酸枣仁养心安神,茯神健脾宁心,此乃‘培土荣木’之法。”

其三 金果皮劫肝阴

与此同时,药铺中的青皮、陈皮尽成金色,表面布满尖刺,散发刺鼻的金属气味。不知情的医者以金青皮、金陈皮入药,患者服后皆觉胁痛加剧,口干舌燥,甚至吐出金色痰液,“青皮、陈皮本疏肝理气,今化金毒,反克肝阴,此乃‘金克木’之毒计。”

林长庚取金青皮化验,见其含砷、汞等剧毒,“玄鳞残魂以金石之毒冒充草木之品,妄图使肝木枯槁。”他亲赴橘园,见橘树根部缠绕着逆时桂枝编织的金网,叶片上凝结着“燥”字霜晶,“此阵吸干橘树水分,使青皮、陈皮失其润性,反成燥毒。”命人拔除金网,改种酸橙树,“酸橙性温,能疏肝理气,制金燥之毒。”

一名患者误服金陈皮,出现胁下痞块红肿热痛,舌红少津,脉弦细数。林长庚以桂枝、鳖甲、生地、丹皮制“滋阴疏肝汤”,“桂枝通阳,鳖甲软坚散结,生地、丹皮滋阴清热,此乃‘滋阴降火,软坚散结’之法。”患者服后,痞块红肿渐消,口干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