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秋分·太行茱萸斩金魔》

一、太行金气锁茱萸,七煞刀阵断木根

秋分前二十日,太行山脉笼罩在一片诡异的金色光芒中。蘅芜踏入山区时,只见漫山遍野的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枝头悬挂着无数金色刀刃,刀刃上刻着"兑卦"与"白虎"的符号,在风中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啸。她腰间的"秋分"铃铎被金气震得粉碎,露出底层刻着的"金气刑木"四字,铃舌上的"雷始收声"符裂成七片,正是青女七煞金刀阵的征兆。

还魂草的金纹叶片蜷缩成尖刺状,叶片边缘渗出暗红色汁液,指向山腰处的茱萸林。本该长满红色果实的茱萸树,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每根枝桠都被金刀斩断,断面整齐如切,树下堆积着厚厚的金色刀屑,竟在地面形成"金克木"的卦象。

"救命!我的手......变成铁的了!"山下传来惨叫。蘅芜奔去,见一位樵夫倒在路边,他的右手小臂变成金属质感,皮肤呈现出铁锈色,血管里流动着金色液体。蘅芜迅速取出山茱萸与五味子——山茱萸酸微温,能补益肝肾、收敛固涩;五味子酸甘温,可收敛固涩、益气生津。将二药捣成泥状,敷在樵夫手臂上,药泥遇金液竟冒出青烟,逐渐将金色逼出体外。

"是金魔使......他说要砍断所有木灵......"樵夫颤抖着指向山顶,那里矗立着七座金色祭坛,每座祭坛上都插着一把巨大的金刀,刀刃上缠绕着茱萸的根系。还魂草突然发出悲鸣,金纹叶片上的暗红色汁液滴在金刀阵的卦象上,竟腐蚀出"酸收制金"的字样。

金雾中,一位身披金甲的男子踏刀而来,他的瞳孔是竖立的金色猫眼,手中握着由七把金刀组成的锁链,正是青女部下"金魔使"。他挥动锁链,无数小金刀破空而来:"还魂者,尝尝金气刑木的滋味!你越救这些凡人,他们就会死得越快!"

二、酸收辛散破金煞,赤豹虚影现古祠

金刀群如暴雨般袭来,蘅芜闪身躲进废弃的山神庙。庙中供桌上摆着一尊残缺的神农氏雕像,雕像手中握着一束茱萸,供桌下散落着泛黄的药书残页,其中一张写着:"秋分之气,金旺木衰,当以酸收之,以辛散之,使金气不伐肝木。"

她迅速取出防风与羌活,这两味药辛温解表,防风能祛风解表、胜湿止痛;羌活可解表散寒、祛风胜湿。药粉撒出的瞬间,竟化作青色屏障,将金刀阻挡在外。金魔使见状,锁链一挥,七座祭坛同时发光,金刀阵升级为"七煞断木阵",地面裂开金色缝隙,喷出腐蚀性的金粉。

"金气过亢则自伤,你可知'金克木,木侮金'之理?"蘅芜喝道,同时取出乌梅与山楂。乌梅酸平,能敛肺涩肠、生津安蛔;山楂酸甘微温,可消食健胃、行气散瘀。二药合用,酸收之力大增,竟在脚下形成"木克土,土埋金"的阵势,将金粉吸附殆尽。

金魔使的金甲出现裂纹,他惊恐地望向山神庙:"你......你怎么会用陶隐居的古方?!"蘅芜这才注意到,庙后墙壁上刻着陶弘景炼制茱萸丸的壁画,壁画中的药鼎与还魂草产生共鸣,竟在地面投射出"茱萸丸方:山茱萸、五味子、防风、羌活,蜜丸服之"的字样。

三、陶公祠内藏丹鼎,赤豹衔丸破阵图

蘅芜按照壁画指示,在供桌下找到一座青铜丹鼎。鼎内残留着黑色药渣,正是失传已久的茱萸丸。她取出还魂草,草叶上的暗红色汁液滴入药鼎,药渣竟重新焕发生机,化作七颗朱红色药丸。丹鼎突然震动,显露出"赤豹守药,金气莫犯"的古篆,一只由火焰组成的赤豹虚影从鼎中跃出,口中衔着茱萸果实。

"赤豹乃木气之灵,得酸收之力而显形。"虚影开口,声音如烈马长嘶,"金刀阵的要害在祭坛中央的'金母石',需以茱萸丸破之。"蘅芜点头,将药丸分给受伤的樵夫与村民,众人服下后,体内的金气竟化作茱萸香气呼出,伤口迅速愈合。

她带着赤豹虚影冲向山顶,金魔使挥动锁链阻拦,却被赤豹的火焰灼伤。七座祭坛的金刀同时转向,组成"北斗金刀阵",刀刃上的"兑卦"符号发出强光,竟将赤豹虚影切成碎片。蘅芜临危不乱,取出最后一颗茱萸丸掷向金母石,药丸炸开时散发出浓郁的酸香,金母石应声碎裂,露出石下的秋分茱萸——它的根系被金刀斩断,却在断口处结出如血般鲜红的果实,正是盘古指甲血所化。

四、秋分茱萸凝血剑,密钥共鸣通肝魂

秋分茱萸的果实接触到还魂草的金纹汁液,竟化作一把血色长剑,剑身上刻着"酸收金气,斩邪扶正"的字样。蘅芜握住血剑,赤豹虚影重新凝聚,这次它的身体由茱萸果实组成,眼中闪烁着火焰与酸液交织的光芒。

"金魔使,你以为金气只能杀伐?"蘅芜挥剑斩向金刀阵,血剑所过之处,金刀纷纷锈蚀剥落,露出原本的木质刀柄,"金气亦能收敛,亦能生水,全在如何运用!"金魔使的锁链被血剑斩断,他惊恐地后退,金甲彻底碎裂,露出里面穿着的木棉内衬——原来他本是守护太行的木灵,被青女以金气强行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