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述笑了,被掐得几乎说不出话,眉宇间却透着股子亡命之徒的疯狂凶狠,说:“张成宴,你猜猜张家这四天亏了多少?”
“容家不怕玉石俱焚,张家……”容述森然道:“你做不了张家的主——哈。”
张成宴恨不得将容述弄死,如果不是事情紧急,老爷子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他回去,容述——好样的。
张成宴听着他嘶哑的声音,突兀地笑了声,道:“容述,你喜欢唱戏啊。”
“坏了嗓子还能唱吗?”
容述冷冷地盯着张成宴,张成宴终于在这场对峙中扳回了一局,神情愉悦,道:“容老板,红极一时的名伶,因坏了嗓子而不得不谢幕,啧,多令人惋惜。”
二人对视了片刻,容述也笑了,张成宴面无表情道:“你笑什么?”
容述说:“你今日加诸于我身上的,张成宴,我会一笔一笔清算回来。”
“不急。”容述慢吞吞地道。
张成宴看着容述,心头没来由的一寒,突然想起很久远以前的一桩事,那时他还没有去军校,容述的母亲过世了,张家前去吊唁,张成宴也去了。张容两家都是沪城大族,留得久,他也看到了容述在他母亲灵堂亲手枪杀觊觎容家家业的人。
堪称血溅灵堂。
容述做了太久的容老板,几乎都让人忘了他的杀伐果决。
在那一瞬间,张成宴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甚至生出杀了容述以绝后患的心思。可心念不过一动,门口有人道:“上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