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是在半夜昏睡过去的,不知是累到极致,还是酒意上头。
晏为卿轻唤几声,结果耳边传来她细微喊声,只能草草结束,叫水抱着她去洗漱。
比起三年前的那次,这次的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将帕子在江昭身上擦拭,面上平静,眼底却透着餍足。
江昭就没这么好受了,她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梦外都是晏为卿,缠着太紧,容易腻味。
于是她摆出公主架势,趾高气昂地告诉晏为卿,要去边疆玩。
结果被他冷脸拉入帐中,锁了三日三夜。
江昭被吓得打了个激灵,猛地睁眼,迷茫地望着头顶大红色的帘幕。
还有身上盖的被褥,床榻外的摆饰,窗棂上的“囍”字,与昨夜在她眼前晃动不停的场景并不相同。
不在书房,这是她自己的屋里…
江昭忽然感到一阵头疼,肚子也饿得不行,挣扎想要起身,结果浑身瘫软在床榻,好半天不能动弹。
“夏云…”
她嗓音嘶哑,缓了好半晌,才撑起半边身子。
进屋的不是夏云,而是晏为卿,他端着一碗参汤进屋,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玉带紧扣腰间,一副禁欲克己的模样。
“醒了?来喝点参汤。”
江昭被他扶着坐起身来,汤匙递到嘴边,她迫不及待咽下,肚里才舒服些许。
“现在什么时辰了?”
透过窗棂,她看见天还亮着,不过阴云密闭,分辨不出时辰。
晏为卿唇角轻微上扬,他很爱给江昭喂东西。
最好是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事事皆倚靠他服侍。
“快黄昏了。”
“黄昏?!”
江昭瞬间破音,差点没一口汤喷在他身上。
“我睡了一整日?”
她长发披散,头顶一根呆毛朝天束起,晃了半天,也不见垂下去,此时微弓着腰身,一脸呆愣,莫名有些喜感。
晏为卿没忍住,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