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回禀主帅,北狄可汗铎吉亲率主力正朝黑石口而来,此次北狄来势汹汹,不下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呵,他苍狼王怕是将能骑马的牧童都算上了吧!”
“做好随时迎敌的准备!”
“是!”众军应声。
黄昏时分,北狄先锋抵达城外十里处扎营。
赵景承站在箭楼上,通过千里镜观察敌军动向。
北狄骑兵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篝火旁,战马就拴在身边。
这些北狄先锋轻骑兵身穿保暖的皮毛衣裳与简易的皮甲,背着弓箭,腰间配着弯刀与锋利的短刀。
看似简陋,实则个个都是北狄的好手。
林度见他一直不应战,还将他捆绑在这样危险的地方,忍不住怒骂出声。
“赵景承,你到底在等什么!
人家都大军压到城下了,你敢不敢上前迎战!
你就是个孬种,大家竟然还给你北境战神的美誉,我看你啥也不是!
对方现在就那么点人,还懒散地扎营了,你难道不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他们灭杀了吗?”
赵景承放下千里镜,冷漠地看向他。
原来前世他是这样失败的,当真是个蠢货。
“你这个蠢货知道什么!
他们是北狄的先锋,个个轻装上阵,普通小兵岂敢如此。
他们之所以扎营,是因为他们在等主力部队和攻城器械到来,更是在等我们犯错。
但凡我们敢出兵迎战,便会被他们抓住机会,直接反攻。
就你这样的蠢货,新帝竟然派你来代替殿下,真不知道是谁疯了!”
副将王焕没忍住上去又给了他一拳,跟着又不解气地狠踹了一脚。
“我,我想如厕。”林度那个美妾再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哭着喊着要去如厕。
赵景承挥了挥手,有士兵带着她往茅房去了。
“传令下去,今夜轮班夜值,如有懈怠,军法处置。”王焕领命,安排人通知下去。
赵景承也没有回自己的住处睡觉,就在城楼上找了个地方安置。
林度被丢在他隔壁的房间内。
夜幕降临,北狄营地隐约传来鼓声和欢呼声,还伴随着些许兽吼声。
那是北狄在进行战前祭祀。
赵景承和衣而卧,长枪就放在床边。
他迷迷糊糊睡着,梦到了与北狄第一次交锋的场景,那时是春夏交替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