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被丢进另一辆囚车中,赵景承换回了轻装,外头穿着黑色狐裘大氅,整个人看上去矜贵又儒雅。
队伍中央是一辆特制的铁笼囚车,铎吉被铁链锁在里头。
周围是全副武装的精锐骑兵。
赵景承翻身上马:“出发!”
“是!”
玄凛慵懒的小跑跟着队伍,累了它就跳上囚车顶部,卧在上头小憩。
有玄凛在,即便在野外过夜,也从未需要担心过,天越发的寒冷了,出发第四天时,天空下起了雪。
赵景承也改走了水路,再有两天就能抵达京都。
京城那边。
赵景琰被宫人唤醒,一边更衣一边询问大总管:“林度去北境多久了?为何皇弟还未曾回来?”
贵妃慵懒地躺在床上,一副昨晚承恩雨露不想起身的娇媚样。
“回陛下,林小将军此时应该已经在北境了,前线暂时未曾传来战报。
至于北昭王为何还未归来,奴婢也着实不知,不过想来应该也快了。
北昭王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只是……”
“只是什么?”赵景琰眸底闪过不悦。
大总管赶忙跪下,如实道:“陛下,此时北狄正在进犯北境,若是北昭王此时被召唤归来,怕是……”
“怕是不妥?朕不是已经安排林度过去接手了?”
大总管吓得大气不敢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后即将回宫,若知道您想要对付北昭王,恐会受不住。”
“王全,你如今胆子是越发大了,朕的决定还需要跟你解释或得到你同意不成!”
赵景琰烦躁不已,高声呵斥。
大总管王全吓得瑟瑟发抖:“陛下,奴婢都是为了您好,毕竟北昭王是您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奴婢怕您他日后悔。”
“哟,王公公,这知道的自是明白你是为了陛下兄弟和睦。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曾是先帝的近侍,如今在对陛下说教呢。”
忽必娜睁开眼,靠在床边慵懒出声。
赵景琰见她醒来,眼底全是笑意与温柔。
再想到那日她说的梦话,心里又冷了几分。
但他不怪贵妃,都是皇弟不好,不顾伦理勾引他的女人。
加上这几年,赵景承的声望越发的高。
赵景承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