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2 点!
炊事班!
月光被云层割裂成碎片,斑驳地洒在俘虏营的铁丝网上。
六个迷彩身影蜷缩在警戒线边缘,手腕上的束缚带早已被磨出毛边。
雄鹰突然从嘴里吐出半截钢锯条,金属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炊事班那傻小子掉的。”
山豹用肩膀撞了撞身旁的野狼,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血腥味。
“龙小五那小崽子去指挥部了,今晚是老天给的机会。”
风狼正用指甲抠着树干背面的腐木,闻言突然停下动作。
树皮上密密麻麻全是他们这几天用指甲刻下的计时符号,最新一道还泛着青绿的汁液。
“炊事班那群废物,” 山豹的犬齿在月光下白得瘆人,“临走前要不要给他们留点纪念?”
他活动着刚挣脱的右手,指关节发出爆豆般的响声。
“你他妈疯了?” 野狼一把扣住山豹的手腕,迷彩油下的青筋根根暴起。
“龙小五随时可能回来!” 他指了指炊事班帐篷 —— 看似鼾声如雷的阴影里,隐约有枪管反射的冷光。
“咱们今晚逃出去马上就跑,绝对不能恋战,否则等那龙小五回来,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我可不想逃出去再马上被抓回来。”
俘虏们对视了一眼,沉默下来。
远处传来炊事兵换岗的脚步声,等脚步声远去,风狼突然用额头抵住树干。
“听着,逃出去后直接往北坡跑。”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里有条干涸的河道,红外监控有死角。”
“……”
风狼将逃跑的路线大概跟众人阐述了一遍,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紧紧地听,点头表示会意。
树干上的蚂蚁队列突然乱成一团。
山豹盯着那些慌乱的昆虫,突然想起被俘那天,龙小五用匕首挑断他们通讯线时,也是这般行云流水的精准。
他打了个寒战:“等等,你说说那小子…… 会不会是故意……”
“不管是不是故意。” 野狼目光坚决地打断道:“只要咱们有机会,都要想办法逃出去,我可不想一直待在这里等到演习结束。”
“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