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屹的温柔是淬毒的刀,几乎每天都在剜除她的记忆,摧残她的身体和意志。

暮色中的玫瑰囚笼泛着血色光晕,江听晚的赤足陷在绒毯里。

她望着彩绘玻璃外渐沉的夕阳,耳畔传来水晶宫灯坠珠的轻响——这个囚笼永远充斥着令她作呕的甜腻香气,混杂着玫瑰腐熟时的腥甜。

“晚晚的睫毛沾了金粉。“

昭君屹的嗓音裹着枫糖浆的黏稠,他铂金色的睫毛在暮光中如同熔化的金箔,指节擦过她眼睑时带着百花冷香。

江听晚克制着颤栗,任由他为自己系紧那串珍珠腰链,冰凉的珠粒碾过肋骨时,她听见金丝雀在笼中撞断翅膀的闷响。

此刻他正坐在她身边,执起她一缕长发轻吻。

第四日的晨光为他铂金色的睫毛镀上柔辉,恍若圣像画里垂怜众生的天使长。

江听晚凝视着笼壁新换的绒毯,她想德文希尔了。

“你最近好像很忙?“

她突然开口,如愿看见他执银勺的手腕凝滞半空。

昭君屹将蓝莓酱画成漩涡状:“只是在为晚晚准备惊喜。“

当红酒泼溅的刹那,时间仿佛被琥珀凝固。

猩红酒液顺着鎏金桌脚蜿蜒,在羊毛地毯上绽开暗红血斑。

“明天会有新的玫瑰花。“

江听晚凝视着他后颈的齿痕——昨夜她咬破那处皮肤时,分明尝到了铁锈味的血,可他只是用天鹅绒手帕轻拭唇角说“晚晚的虎牙真可爱“。

月光渗入囚笼时,江听晚摩挲着袖中玻璃瓶。

血珠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微光,那是她用碎瓷片划过他手腕时,谎称替他擦拭溅落的“意外“。

她记得当他看到伤口时,竟笑着将血珠点在唇间:“原来晚晚喜欢这种游戏。“

这个疯子,再跟他待下去,自己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