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刘錡的舅哥折可存,这家伙自被童贯调到关内征讨方腊、宋江立了大功封了官之后,早就把刘錡的嘱咐忘到了脑后,根本不愿意再回边关。整日在汴京和一帮西军将领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直到赵佶传位给赵恒,童贯从太原仓皇回到汴京,跟着赵佶南逃,半途被赵恒下令处死后,以前这一批跟着童贯南征北讨的西军将领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牵连,当初被童贯抛弃留在太原的王禀,素来欣赏折可存,趁这个机会,就请张孝纯把折可存要了过来,充任河东第二将。
太原被围以前,折可存被张孝纯派去增援代州,部队刚到崞县,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在代州西路都巡检使李翼手下任职的堂兄折可与。
当完颜希尹从潼关马不停蹄赶回了代州时,代州已经被金军攻克,代州守将李嗣本被俘投降。
粘罕也结束了夏日的避暑,赶到了代州。金军大军压境,直逼崞县城下。
九月初。崞县北门城楼。
代州西路巡检使李翼、代州西路巡检副使折可与、代州沿边安抚副使史抗、崞县兵马都监张忠辅、都头高景平、义胜军统领崔中、知县李耸、县丞王唐臣、县尉刘子英、监酒闫诚、河东第二将折可存等人,俱站在城头观望。
李翼望着远处成片成片的金军军营,神情十分严肃。他转头对自己多年的好兄弟折可与说道:“此番必是一场血仗,崞县乃前往太原的必经之路,金狗必然会尽快发动猛攻。只可惜,我军不擅长野战,金军来攻时,大多不敢出城迎敌,只能困守城池。唉!”
折可与点点头,道:“即便是我大宋最强悍的西军,面对西夏,大多时候也只能依靠堡寨据守,相互为援。这种打法真的很被动,但也是没办法,我大宋缺马,出城野战,步军对上骑军,本就劣势,就算人数占优的时候,即便打了胜仗,也追不上逃敌,斩获也不多。”
折可存插了一句道:“堂兄,我那妹夫,可鸾的相公,就是刘仲武老帅家的九哥儿刘錡,可练的一手好兵,麾下将士各个彪悍精锐。我这出来好几年了,也不知道秦凤军现在战力到底怎么样了?”
折可存的祖父折继闵,和折可与的祖父折继祖,都是第六代折家将折惟忠的儿子,虽也算同枝的堂兄弟,论起来也不算太近。之前两人基本没见过面,也就是折可存来到崞县之后,和折可与见面寒暄互相通报姓名时,才知道两人居然是折家同辈的兄弟,自是无比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