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沉默。
以及背对着他跪趴在丑姑身侧的小孩,一动不动的,让焦昀看得心头一紧。
他绕过范大从左边过去,站在小孩左侧。
可只一眼,焦昀鼻头有些酸。
柏哥儿呆坐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双眼空洞无神望着前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尊雕像。
“柏哥儿……”焦昀蹲下,小手摸了摸他双手紧握着丑姑的衣角,手背冰凉,不知坐在这多久。
范大注意到焦昀,刚想把人给喊出去,可看到这一幕住了嘴。
他实在没办法了,这孩子跟憨傻似的,不理人也不说话,目前只能看看唯一跟柏哥儿玩得好的昀哥儿能不能把人劝动。
可亲眼目睹生母毒死,还陪坐着这般久,瞧着就像是痴傻魔怔住,怕是这孩子……
柏哥儿依然没动静。
像是对外界,早就没了感知,只是紧紧攥着丑姑的衣角,呆坐着,长长的睫毛甚至结了一层霜,愈发衬得柏哥儿小脸脸色青白。
焦昀咬牙,知晓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相依为命的生母没了,他受到的打击怕是不小。
焦昀怕他真的冻病,干脆飞快脱下外衫给柏哥儿披上,婉娘看到,连忙匆匆去隔壁娄大娘家借来一套旧灰褂,裹住两个孩子。
婉娘和范大是大人不能在衙门的人来之前过去,只能守在门口。
过了大半个时辰,陶仵作带着两个衙役快马加鞭赶来,一下马,就赶过来,“死者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