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去找他母亲,想让她去看他的话剧汇演。
可是李宁宁完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她学会了雕刻,现在成天在屋子里雕石像。刨烙知道肯定雕的还是那什么断臂的维纳斯。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
刨烙只好无趣的离开。
沈液十拿九稳,高考发挥很不错。只差报志愿就行了。
心情也不错,就答应了去美国看他。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璀璨。
这大概是最好的日子。
难得,刨开河也来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
坐在下首。
沈液远远坐在另一边。
舞台上刨烙风度翩翩,情感和台词传神妥帖,非常漂亮。
刨烙在台上站的高,看见了,他妈李宁宁也来了。就站在最外圈。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裙,画了妆。
刨烙忍不住想起剧本上的字:
[繁漪由中门上。不做声地走进来,雨衣上的是还在往下滴,发鬓有些湿。颜色是很惨白,整个面都像石膏的塑像。高而白的鼻粱,薄而红的嘴唇死死地刻在脸上,如刻在一个严峻的假面上,整个脸庞是无表情的。只有她的眼睛烧着心内疯狂的火,然而也是冷酷的,爱和恨烧尽了女人一切的仪态,她像是厌弃了一切,只有计算着如何报复的心念在心中起伏……」
“Loy到你了。”
刨烙才回过神。忍不住扫到座位席的另一角,沈液红着嘴唇,大的眼睛,追逐着他的身影。眼神刹那的相遇,两人就忍不住一个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