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卡的道歉听上去很诚恳，他顿了一下，又说道。

“在库里看到你的辞职信，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所以我才用的定位系统。”

林准给手机解了锁，里面跳出了十几个未接来电，他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给手机静了音。

“你的辞职报告我已经批准了。其实你可以事先和我商量一下的，本来还有一个项目可以结算在你这个月的绩效里。不过既然辞职了，那就算了吧。”

红灯很长，他们还在等待。

“我是想晚上回去亲自跟你说的。”林准踌躇着开了口，“先斩后奏是我不对，但是我不想让你在这件事情上为难，所以就想着先交了辞职信。”

“嗯，我理解。”李洛卡表情没什么变化，“我也递了辞呈。”

这次换成林准震惊了，他诧异地看向李洛卡，后者正漫不经心地调着电台广播，就好像刚刚只是在话家常一样。

“你……？”

“我把手上的股权全部低价卖回给了保罗。”

绿灯亮了，车水马龙如泄洪般向四周涌去，李洛卡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也算是，报答他这些年对我的提携之恩了。”

阴雨绵绵的秋，从车窗缝隙漏进来的冷风宣告着新的季节已经来临。

林准数着车窗上的小水珠，看它们一滴一滴往下滑，广播里放着舒缓的蓝调音乐，李洛卡也在轻哼着节奏，看起来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