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负青这样好玩吗?你还想耍我多久?”简恣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一圈,胸口因为情绪激动上下起伏着。

常负青的手停在半空,眸光灼灼地注视着简恣,末了,他收回手,低声道:“我没有耍你。”

“呵,”简恣冷笑一声,指尖微微发颤着,他扶住旁边的墙壁努力压制着体内的颤抖,一字一顿道,“没有耍我?那常二少想要什么?你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不行?”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冷血,没有一丝情感,可以肆意玩弄别人,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跟着我行不行?”

“你要是觉得我冒犯你了,不解气,我让你揍一拳,不,你想揍多久都可以。”

常负青不说话,阴沉着脸,像是没有听见简恣的话一样,径直走过来,简恣攥紧拳头,闭上了眼睛,迎接常负青的拳头。

然而下一秒,他被抱进了怀里。

常负青微弯着腰,紧紧地抱住了他,男人的手掌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四子,我在这里,没事了。”

简恣微微睁大眼睛,鼻息间都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酸涩像是冒着气泡的汽水从胸腔蔓延到鼻腔,眼底很快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汽。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缓缓抬起手,放在了常负青的大衣上,指尖颤抖地揪住一小块布料。

那块布料很小,他却攥地很紧,紧到指节都泛着惨烈的青白色,他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了常负青胸口。

感受到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常负青的胸口涌起细细密密的酸涩,好像被千万根针刺中。

一年前,从仓库里,抱着受伤的男人往医院赶的时候,在看着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时,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