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禹看着暮迟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内心百感交集,明明刚才在车里,两人还打打闹闹。
他眉眼低垂,心事藏在眉梢。暮迟总是这样,只有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才会对他热情,其他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淡淡的模样。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纾解工具。
收拾完碗筷,他起身进了卧室,关上卧室门,给季言打了越洋电话。该传的话还是要传。
“真难得,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
“嗯,言言”,靖禹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站在窗户边,眺望着自家阳台。“暮迟要我帮他转告,校友交流会的事他知道了。”
“嗯?”季言语调明显增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你们……又搞到一起了?”
“……差不多吧。”靖禹长长舒气,将喉咙的烟圈吐出。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差不多是什么鬼?”季言突然恍然大悟般,“靠,你不会又上赶着给人家当py吧!”
“……”不得不说,你真相了。
“哥哥,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有点尊严行不行?”季言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我没有办法。”只能自甘沉沦。靖禹闭上眼睛,夹着烟的手指狠狠掐了掐眉心,额头传来一阵焦味,烟头蹭到了头发。
“好吧,我不管你”,季言也不再劝,“他自己怎么不跟我打电话?”
“你好意思说”,靖禹头痛,“你向学校推荐暮迟,怎么不提前跟他说一声?”